岑姝睫毛一颤,怀疑自己?听错:“……真的?”
她真的要?怀疑自己?幻听了。
他怎么突然这么好?
“嗯。”他神色疏淡如常,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之前结交过?慈善界的一些朋友, 改日引荐给你?。你?还小, 时间还很多, 可以慢慢来。”
海风掠过?, 岑姝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忽然愣住了。
从没有?人跟她说过?,可以慢慢来。
明明他说话时还是那副她讨厌的、惯常的冷淡语气,却透露着一抹难以察觉的温柔。
而这种温柔,或许他自己?都并未发觉。
岑姝看着他,眼底又泛起湿意?。
梁怀暄看到她眼眶里迅速蓄起的泪花,略微蹙眉,低沉嗓音里透着一丝无奈:“怎么又哭?”
这个女仔是水龙头成精了?
他冷静复盘方才的对话, 确信自己?没说错什?么。
下一秒, 岑姝突然整个人撞进他怀里, 把脸深深埋进他胸口。梁怀暄被她撞得后退半步, 双手?悬在半空, 最?终又认命地落在她背上。
胸口衬衫传来湿意?。
有?些事?, 一回生二回熟。
梁怀暄这次直接把人往怀里按了按。
两人在夜色中静静相拥, 海浪声?在远处轻轻拍岸。
梁怀暄突然开口:“别哭了。”
再哭下去,维港都要?淹了。
“怎么了嘛?”岑姝的声?音闷在他胸前,在他怀里仰着脸看向他, “难道我哭得很丑吗?”
“……”
还是这么奇奇怪怪的脑回路。
梁怀暄垂眸端详片刻,伸手?在她眼下一抹,蹙眉看了一眼指腹上的黑色痕迹,语气平静地出声?提醒她:“你?的妆花了。”
岑姝顿时花容失色:“什?么啊!你?怎么不早说!”
他刚刚就这样看着她哭了半天?
什?么垃圾眼线笔。
不是说防水款吗!!!
接着也顾不上掉眼泪,披着他的西装外套,用力拽着他的手?往车的方向疾走?,“立刻!马上!回家!”
梁怀暄任由她拽着往前走?,唇角几不可察地抬了抬。
.
翌日一早,岑姝才换好衣服。
她穿着一件设计感与高级感兼具的黑色西装裙,搭配薄薄的黑色丝袜,长腿纤细笔直,踩着一双同色系的丝绒尖头细高跟鞋。
今天头发没有?做卷发造型,黑长直。
岑姝又打开首饰柜,取下陈列架上的一条Bvlgari Serpenti灵蛇系列的蛇形项链、又搭配了同系列的手?镯和戒指。
岑姝照了下全身镜。
在镜子前忍不住自我欣赏了半天,嗯,完美,时尚完成度很高,也很吸睛。
她想?到什?么,打开相机,找了个完美的角度拍了张全身照。
最?后从包柜里拎了一只birkin20,把Clara带上,斗志昂扬地出了门。
……
一大?早,圣济的会议室里就暗流涌动。
岑姝坐在会议室主位,Clara温顺地伏在她膝头,小宜挺直腰板站在她身侧,表情也比平常冷淡许多。
现在岑姝在圣济的职位是副董事?长,仅次于闻肃,她慵懒地支着下巴环视了一圈会议室,看上去像个不谙世事?的大?小姐模样。
她现在在想?,行善者皆良善?
倒也未必。
一位董事?看到岑姝这副散漫模样就来气,再加上此前对他们兄妹二人本来就抱有?偏见,突然拍案而起
“岑姝!你?怎么能带狗来上班?”
“黄伯伯,Clara佢好乖的,不会像别的狗一样到处乱叫的。”岑姝莞尔一笑,她顿了顿,又一脸无辜地继续说:“我们慈善从业者,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