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在河畔别墅的那次。”岑姝吸了吸鼻子,“我根本没醉,我就是...就是想要亲你?……因为你?拒绝我,我觉得很丢人,才说自?己喝醉的!”
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她原本打算永远不说,因为她不想让他那么得意。
可此刻,她宁愿放下所有骄傲,也不愿被他质疑半分真心。
梁怀暄定定看?了她许久,静若寒潭的眼底暗潮翻涌,久久难言。
岑姝忽然想起最关键的症结,声音又急又委屈:“还有咖啡厅那次!你?明明不喜欢我,还说我是麻烦!”
听到这,梁怀暄眉头紧蹙,他深深吸了口气,嗓音沉得发?哑:“我几时讲过这种话?”
“你?明明说了!”岑姝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口中振振有词,“你?、你?同?我讲,你?唔钟意麻烦!”
说完,她又十?分委屈地补充了一句:“我这么记仇怎么可能记错?!”
梁怀暄这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又听到她的语气,一时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从来都不是麻烦。”
岑姝一愣,“……什么?”
“那时候你?身边追求者太多。”他冷静下来解释,声音沉稳,“是我没说清楚,让你?误会?了。”
当时他想委婉表达,却?不想让她耿耿于怀至今。虽然现在有争执,但该认错的他绝不推脱。
岑姝犹疑地仰着泪眼望他。
梁怀暄看?她还是半信半疑,又认真重复了一遍:“你?不是我的麻烦,岑姝。”
说完,他停顿了一下。
“如?果是,请你?麻烦我一辈子。”
岑姝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整个人怔在原地,唇瓣微微张开。满腔的委屈和?怒气突然消散了大半,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你同我告白?”她迟疑了好久,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那我们…这是算是和?好了吗?”
梁怀暄垂眸看?着她,下颌绷着,语气淡淡的:“不是。”
他停顿片刻,又补充道:“我也没这么好哄。”
“那怎么才能哄好你?呢?”岑姝的鼻尖还红着,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梁怀暄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心头一软,但面上仍不动声色。
话音刚落,岑姝突然灵光一闪,急忙拉开抽屉翻找,拿出那张保存完好的保证书?,纸张平整如?新,连折痕都几乎没有。
“你?看?!”她迫不及待地将保证书举到他眼前,“你?之前写过保证书?的。”
保证书?第三条赫然写着:此处待补充100条。
“我不要100条了还不行吗?”岑姝吸了吸鼻子,声音软了下来,“就换一条?”
说完,岑姝又再次扯了扯他的袖口,“怀暄哥哥,我们和?好,好不好?”
梁怀暄的目光又落在这张纸上,右下角是他亲手签下的名字,还有永远有效四个字。
一张没有法?律效益的保证书?,却?被她放在抽屉里,压在最底下,如?视珍宝。
他的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
岑姝仰着脸看?他,等着他的回答,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几秒后,这颗泪终于不堪重负,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就这一滴眼泪,
让他彻底投降。
岑姝咬住下唇,她都这样放低姿态了,这人还板着张冷脸。她不满地小声嘟囔:“你?是公主吗?比我还难哄。”
梁怀暄:“…………”
越想越气,她甩手就要转身离开。
大不了收拾行李回深水湾!
这男人简直不识好歹。
她刚迈出一步,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扣住,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往后拽进了怀抱里。
梁怀暄一手扣住她后颈,另一手锢住她的腰t?,不由分说地低头吻了下来。
这个吻带着些许未消的怒意,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