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奴手掌一顿,碧绿双目向下疾扫,却见单烽毫不客气地蹲踞在金鼓上,笑道:“抱歉,摔了一跤,权当助兴。朋友,自便啊,怎么不唱了?”

他本是锋利而桀骜的相貌,这一笑更添了十成的火药味,昆仑奴骤然低头,双眉倒竖,如遇吮血小蚤般,向着自己的腰侧砰地拍出一掌。

单烽也不避,只是抓住红线,道:“哎呀,不成了,我要被拍死了,谢泓衣,你管不管?”

话音未落,红线上便传来了一股绵柔的巨力,非但不为他解围,反而顺着掌风,将他一把掼向了昆仑奴腰腹间,铁塔般的腹肌沟壑霎时间扑至眼前,腥膻的汗味夹杂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这家伙成天跳这骚舞,热汗淋漓的,多少年未曾洗沐过了?

单烽猛然打了个激灵,试探的心思顿熄,单手抓着昆仑奴腰间褡裢翻身而起,道:“你玩真的?膻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红线另一头,只传来谢泓衣冷淡的声音:“那就接着跑。”

啪!

昆仑奴一掌拍在腰侧,溅起一片热雨般的骚汗来,用指头意犹未尽地搔了一搔,见未能如愿摸见他的残尸,碧目一闪,那一只汗淋淋的巴掌再度向他袭来。

单烽眉心疾跳,一手扯着红线,猛然凑近唇边,咬牙切齿道:“没良心的,你当影子的时候,我怎么对你?平心而论,我一没揍你,二没拿你放风筝,左不过抓了两下膀子,转了几下镯子,这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