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2 / 3)

哪只眼睛看见她有身孕了?”

婆子一怔不知如何回答。香雪肚子里若有孩子,自然是苏家的子嗣。这子嗣上是大事,所以才跑进来跟郑瑾回报。看郑瑾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一时不敢说话了。

倒是恒山伯夫人已经明白了什么:“可是香雪偷偷倒了避子汤?”

大户人家的正房有孕,都会给丈夫安排通房或者侍妾伺候。在未生下嫡长子之前,这些人都要喝避孕汤药,以免先生下庶长子。郑瑾就算叫香雪去伺候苏锐,也绝对不会让她怀孕。必然是香雪偷偷倒掉了避子汤,想着怀孕呢。

郑瑾笑道:“娘说什么呢。香雪素来老实,连婆婆和夫君都夸奖她。她怎么会偷偷倒了避子汤呢?” 她突然变脸喝道,“只管打!”

能在内院当差的婆子自然都是精明人,听了这话已经明白了。分明是香雪心大,悄悄断了避子汤,想着趁机会怀上。

郑瑾绝非是宽厚的人,虽然允许苏锐有侍妾通房,大约是永远都不许她们生出庶子庶女的。

香雪有孕却不敢声张,大概是想着胎气稳了才透露出来,谁知被郑瑾知道了。这一顿板子下去,别说胎儿了,就连自己的命都未必保得住。心里想着,脚下不敢停,连忙出去叫接着打。一面又偷偷叫人去请大夫来备着,万一真出了人命不好看。

恒山伯夫人有些心惊,低声道:“这,这若是被姑爷知道……”她也痛恨丈夫的侍妾,灌避子汤的事没少干过。但她没有胆子、硬生生把一个已经怀上的孩子打得小产。

要知道不让侍妾怀上没什么,只要正妻能生就行;已经在肚里的再打下来,就是谋害子嗣了。即便是正妻,谋害丈夫的子嗣也是有罪的。

郑瑾仰头冷笑:“我怎知香雪有孕呢?她若早对我说了,我自然不会打她。她自己不说,别人又怎知道呢?”眼神冷厉,“还用鸡血染了裤子、装做月事来了欺瞒我。她既有月事,又怎会怀孕呢?娘你说是不是?”轻嗤了一声,“再说,苏锐他敢!”

恒山伯夫人终究觉得心里不踏实,看女儿面露疲色不好再说什么。正要叫丫鬟伺候女儿睡下,自己往前头去招待宾客。 就见郑琨打帘子进来,见了母亲和妹妹拧着眉头道:“听说刚才打死了一个丫头?”

“没有打死。”恒山伯夫人将香雪的事讲了,“想不到这丫头心还挺大。”

郑琨眉毛拧得更紧:“这事别说出去。就说香雪冲撞了贵客、被责罚了,不要让她再回苏家了。”

恒山伯夫人也同意:“是是,姑爷知道了终究不好。”

郑瑾歪靠在床上冷笑道:“他知道了又敢怎样?”

郑琨沉了脸:“莫说混话。我且问你,妹夫跟许祭酒现今如何?”

郑瑾懒懒道:“什么如何?四时八节的礼数我也没少过。一个舅舅还要怎样?”

“胡说!”郑琨眉头拧得更紧,“早对你说过,许祭酒官声既好,又是桃李满门的人。妹夫就这么一个舅舅,怎不多走动走动? 许祭酒没有儿子,族里虽有侄儿终究不如这个亲外甥亲。 你正该多去孝敬才是!”

郑瑾最不爱听这个。自从苏锐跟她成了亲,许祭酒跟苏家来往也就少了。苏太太带着她去许家,许夫人也只是客气罢了,并不亲热。

郑瑾是个什么性子,哪有去俯就别人的?自然也就不与许家亲近。今日听郑琨这样说便冷笑道:“说来说去,哥哥是拿我去笼络人呢?当初要把我嫁去西北,为了图人家的兵权;如今又看上人家的门生,真是打得好主意。”

“你还说!”说起跟张家的事,郑琨就忍不住发怒,“你瞧瞧张家少将军,如今是什么样子?再过些时候这两营军都要归他管了。” 当初郑瑾老实嫁了,现在郑家可不就乐见其成?哪里会像今日担忧兵权旁落呢。

这丧事报到张家去,张家以冷玉如有身孕、不能进灵堂为由,只派了管家过来,厚厚送了份丧仪。丧仪再丰厚,郑家缺钱用吗?此时要的是姻亲,是助力!

郑瑾不愿再听,挥手道:“哥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