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芝拭泪笑道:“世子妃的话婢妾哪里敢当呢。平日婢妾也是在夏轩里,向世子妃请安才出的夏轩。 如今说是禁足,不如说是世子妃免了婢妾的请安,哪里说得上委屈呢……香药年纪还轻,不知有没有救……”
绮年也不好说,叹了口气吩咐丫鬟好生伺候着:“若想跟香药屋里那些人一样、捧高踩低,二门那边就是下场!”
丫鬟们一迭声地答应了,绮年才起身出来。 对如鸳道:“采芝这边的东西不能少。”
如鸳连连点头:“世子妃放心,奴婢一准记得。”
如鹂忍了良久,这时候才忍不住道:“知人知面不知心!才不过是一些风波,珊瑚就急着撇清自己!她要走也不要紧,怎么也要把话传清楚了! 采芝还算是好的,今日若是说出珊瑚来,王妃少不得又要责怪世子妃了。”
“她是伺候世子的人,跟王妃自然不是一伙的。”绮年叹了口气,“等这事平息了,该早点替她相个好人家嫁出去。说起来,我早给香药找个人家,她再有不是,也没有死罪的理儿。再去看看,看她喝过药有没有起色。”
绮年还在香药屋里时,赵燕恒已经将白露等三个丫鬟和立春立夏都叫进屋里 : “我出去这些日子,你们是怎么伺候世子妃的?”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赵燕恒声音平静,这些人伺候他多年,谁都听得出来,赵燕恒话里带着怒意,只是尚未发作。
“怎么,你们都不知道是怎么伺候世子妃的?”赵燕恒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最后落在立春脸上,“事发至今日,你都查到些什么?”
立春扑通一声跪下:“小的无能!那些都是太子的人,若是动用……”
“若此事冲我而来,你动不动用那些人呢?”
立春哑口无言。事情针对赵燕恒,他自然不会犹豫。 可这件事是对着世子妃而来,从头到尾并无人将矛头直接指向赵燕恒。
最主要的是,皇长子没有主动把自己的人手派过来,这表明了皇长子的态度。 若他贸然动用,只会让皇长子不满。须知皇长子什么损失,赵燕恒的的前程将大受影响。即使没有实际损失,皇长子与他的关系疏远,也一样会影响到他的前程。
“怎么不回答?”赵燕恒低沉道,“出门之前我说过什么?”
立春额上冒汗:“世子吩咐说,吩咐说……必要护卫世子妃周全。”
“你护卫世子妃周全了么?”
立春脸上冷汗冒得更多。其余人也站不住了,全部跪倒在地。 白露低声道:“立春也说了,若有人对世子妃不利,他便拼了性命也要护着世子逃出去。”
“逃出去?”赵燕恒眼色更冷,“逃到哪里去?出去之后,世子妃要如何回来?你们觉得这样就算护着世子妃周全了?”
没人敢说话,屋子里一片死寂。良久赵燕恒道:“立春把手头的账册、人事全部整理一下,待立秋回来,全交给立秋罢。”
立春猛地抬起头:“世子爷!世子爷是不要小的么?”
白露膝行一步:“爷!立春也是在爷在身边六七年的人,一向对爷忠心耿耿。 爷为了世子妃就撵他,岂不是……”
“岂不是什么?”赵燕恒目光转向她,“爷撵了立春,你们也就都冷了心,是么?”
白露不敢说话,低头道:“奴婢不敢。”
“是不敢,不是不想。”赵燕恒淡淡一笑,“你们自觉并无大错,不过是怠慢了世子妃;些许怠慢也是为了爷好,是么?” 语气中带着讥讽,没人敢答话。
“立夏。”赵燕恒瞥他一眼,“你倒说说,世子妃去见王爷,你为何带着府里的侍卫紧跟着?”
立夏愣愣地回答:“小的本分就是护卫世子妃的,自不能让世子妃一人前去见王爷。”
“你难道不知道侍卫是爷在府里培养起来的人?如今王爷知道了,日后说不定就会慢慢处置他们?”
“爷临行时吩咐过小的,必要全力护世子妃周全。小的手里能调动的就是这些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