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大厅里,完全无法想象的浮华世界,衣香鬓影,穷奢极侈。

超千平的宴会厅沿着五楼的旋转水晶楼梯而下,穹顶之上重新绘制了新的壁画,仅仅因为梁老先生听连织无意一句卡布奇诺的玫瑰很漂亮,从肯尼亚专机运回的卡布基诺玫瑰起码好几趟。

而连织要走下来的那条阶梯,更是选用大口径的弗洛伊德如花海般铺成其间,一路蜿蜒到高台。

为了这场宴港口提前拉起森严的警戒线,陪着大腕来参加晚会的不乏有名流巨星,小有名气的演员,都在暗暗惊叹梁老先生对这位外孙女可谓得天独宠。

“不会是为着抬高身价后 ? 将这位外孙女送出去联姻吧?”

“梁家还用得着和谁联姻?依照其现在的权势子子孙孙哪怕在功劳簿上躺平,财富也会越生越多。”

张姓女星手指竖唇提醒轻声,又遥指弧形落地玻璃前,深棕色雪茄椅旁一群风流倜傥二代里也相貌优渥的男人。

“更可况你看那位也在。”

“谁啊?”她询声望去。

男人一身米白色西装直肩阔背,重工珠绣点缀在肩膀上,白色西裤包裹着两条笔直的长腿。

这身穿着明明该如谦谦玉润公子,但偏偏眼尾耷拉着,给人不可一世的颓懒。

“他啊,是想找傍家的女人都避之不及的人物,但偏偏飞蛾扑火的又在少数。”

张姓女星笑她连这也不知道,也不打算告知。

这个男人冠了“沉”姓,就代表着能凌驾于一切的王权豪贵之上。

沉祁阳有多目中无人她是早有耳闻,关于领养妹妹的从小到大所有宴会,他从不参加,相当于在京圈明确昭示不欢迎个人。

如今他愿意来,只能说明梁沉两家对这个孙女有多重视。

这场宴会该请的都请了,包括沉祁阳在英国就读的伊顿公学的朋友,里面多是各国贵族和首相的后代就读。

其中有为叫LEO的印裔美籍男人,是全球最大的奢侈品集团的少东家,夸赞了连织一番后,毛遂自荐问沉祁阳觉得他怎么样。

沉祁阳手里转着个打火机,轻轻一推发出轻柔钢响。

他似笑非笑。

“什么怎么样?”

“外貌,人品,乃至对另一半的风度。”LEO说他们朋友多年,很适合成为一家人。

这是把主意打连织身上,想当他姐夫。

沉祁阳眼神上下扫他,唇角勾出一丝玩味。

“别的都还行,老子讨厌咖喱味。”

印度人最爱咖喱,一句话棒打鸳鸯。

Leo鄙视:“你受不了,不代表别人受不了。”

沉祁阳笑了:“不好意思,想进我家门得问我的意见。”

他凛冽的眉目骤然舒展开,一如既往的狂。

旁边江涛顶了下他胳膊。

“阳子,你看谁来了。”

沉祁阳转眸,笑意顿时收敛,一双眼睛漆黑幽沉。

大厅灯光下影影绰绰,宋亦洲正在他人的引荐下和人握手,笑意淡淡挂于脸上,是礼貌的,也点到为止的。

这两人打小的龃龉江涛早有耳闻。

若说什么越不过的障碍,于沉祁阳这样的人铁定没有,然而总有一些碍眼的绊脚坎。

宋亦洲于沉祁阳便是这样存在,一拳的仇太小不值得专门报复,传出去只会叫别人说他小气。

然而越不计较,便越隔应。

江涛正要调侃两句,身旁的男人已经起身,如参天大树朝宴会厅走去。

“宋总。”

拖着腔调的散漫声在身后响起,宋亦洲回身,颔首一笑。

“巧了,你这两年过得如何?”

不怪他如此发问,前一年他在蓉城沉祁阳在国外后。

沉祁阳回国后他又去了中东。

“好得很。”

沉祁阳眼尾藏着几许锋利,却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