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洲注视着她的眼睛,缓缓扬起笑容。
“不足一年半,就不认识我了?”
他明显比她更为从容。
毕竟从安排这次见面,到走进这间办公室的分分秒秒他都能做足时间去准备。
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
抱歉来晚了,写文真的逼死强迫症患者。
明明写得很拉还要逼自己改来改去,晚安宝们1伊零散其96821更多
下卷38,不需要他了
是哪处燥烈的风自楼宇呼啸而来,连着密闭的窗户都掩不住其肆无忌惮的跌宕。窗外阳光肆漫,明明是要逐渐走向萧条的末夏。
可宋亦洲却觉得春光如此好,连带着她愣怔那一眼,落在他肩上都隐隐发烫。“宋总。”
连织已经从最初的迟缓中回神,礼貌淡笑道。
“好久不见了。”
男人走过来时笑容依旧,目光虽专注,但语气却像是在轻侃。
“怎么不叫宋亦洲了?”连织也跟着他坐下。
“一日是老板,当然终身是老板,我可不敢造次。”
她莞尔一笑,目光仍然澄澈明净,可已经懂得将某些话四两拨千斤推回来。宋亦洲指间微微抖了一下,面上倒平静窥探不出任何。
秘书端来两杯咖啡,放在宋亦洲面前那杯黑浓醇厚,漂浮着三块浮冰和半片柠檬。
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习惯...
连织恍惚了半瞬,恍然想起当他秘书的那一年,无数次推开门他总是坐在办公桌后,她端着咖啡上前,他习惯性将手给她,任由几根手指卷起他的袖口。
冰凉触感如藤蔓缠上来,明明喝咖啡是为了专注提神,可显然驱不走那股心痒。
他显然也记了起来,抬起眼眸,眼里像是燃起了有温度的火苗。
隔着张茶几,两人的目光如同丝线交缠而过,连织视线躲了躲,看向窗外去了。
“这一年多过得怎么样?”他问。
“还不错。”她喝了口咖啡。
宋亦洲微笑:“半月前我可轰轰烈烈听了你的故事,介绍会邀请函都收到
了。”
他说的是梁老爷子登报承认外孙女的事,整个华国怕是家喻户晓。
连织略尴尬,又带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去看他的神情,男人从容淡然,只有恭喜没有猜忌。
看来沉家大小姐有胎记的事宋亦洲也不知道。
她松了口气,又微微囧,只说这事她也才知道,得知具体情况的时候震惊绝不少于他人。
宋亦洲问:“找回父母和家人开心吗?”
连织讶异看他。
别人知道后都是迫不及待恭喜她,觉得是天降馅饼的大好事。
只有宋亦洲这么问。
“当然开心啊。”
“真的?”他仍在看着她,明亮阳光映着他黑瞳里,仿佛要看进她心里。
连织避而不谈这茬,说秘书带她上来的时候说集团总负责人姓商。
“商勤之。”
宋亦洲道,“集团法人的确是他,但这个项目需要宋氏一起参与。”
连织犹豫了下,问道。
“宋总,在设计院找到亚新建筑合作之前,您是否-”
“我是否怎么?”
宋亦洲看她戒备那样,微微莞尔,“是否提前知道你是亚新建筑的股东兼老板,所以提前用这种方式来找你,我像是这么昏聩的人。”
他道,“这次安瑞外滩中心商德早属意和设计院合作,只是洽谈过程中他们说此前亚新建筑在曲线新艺术风格上此前交过一次完美答卷,所以他才找上你们。
我恰好回国,得知你也在其中,故人重逢总要见一见的不是?”
他话里太天衣无缝了,连织被看穿也不想尴尬,眠唇淡笑道。
“抱歉宋总,可能亚新像个才会走路的小孩,骤然有机会飞奔连我自己都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