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人人都不敢说话,要是说个不好,那就是小命难保。

那天就有两个太监,还都是宫中的老人儿了,就是在休息吃饭的时候,谈论了句皇上最近身体怎么样,结果当天晚上就消失不见,谁也没有再看到过这两人的踪影。

在宫内伺候的宫人们有如何不知道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能够无缘无故消失在宫里的,那么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常年在宫中打滚的宫人们,谁也不是笨蛋,时间一久也就猜出了端倪。

那两个死去的太监就是闲聊般地说了一句话,隔天就死了,那说明什么?

说明了他们周遭肯定有内鬼,不知道是哪个主子派来监视他们这群人的,一双眼睛就在你背后盯着,你还不知道是谁,以后谁还敢说句闲话?只有闭着嘴巴干活的份了。

再说了,那两个太监就因为谈论了句皇上,就招来了杀身之祸,那么这件事儿必定就跟已经有近一个月没有上过朝的年轻天子有关。

最近非但是年轻的皇上没有露过面,就连一贯跟在皇上身边的苏清远也不见了踪影,更别说太傅和太尉两位权倾朝野的大人。

更为蹊跷的是,先前被皇上调离皇宫,入住宫外别院的李妃,竟然重新回到了宫中,而且大有执掌六宫的趋势。

毕竟宫里边,传闻中被判了死刑却又被救走的皇太后一直没有出现过,佟妃又死了,皇上年轻,一心扑在朝政上,还没有闲工夫立后纳妃,这宫里边,不还是李妃说了算的吗?

也不知道李妃是不是就应了那句话,守得云开见月明,佟妃死了,因为她熬不住,可是李妃能熬,熬到今天也总算是熬出了头。

进来发生的这一切的一切都造成了现如今皇宫压抑的气氛,这些事透露着蹊跷,却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宫人能够讨论甚至插手的。

他们人轻言微,力量单薄,明泽保身才是明智。

是以最近的皇宫,前所未有的安静,宫人们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见面连个招呼都不打,互相不敢有什么眼神交流,生怕被人误会了又什么互通,到时候无辜惨死就太冤枉了。

尉迟顷看着信上洋洋洒洒那么一大篇,算是把皇宫租金的情况给摸得差不多了。

从皇宫传出来的信在众人手中一一传递,大家都挨个看过。

“齐昊开始紧张了。”墨月轩勾起唇角。

“除了少数人,还没有人知道他回来了,这次他逼宫逼得静悄悄的,是打算将齐晖当傀儡一样控制起来,挟天子以令诸侯,把我们都收拾了以后,再开始稳定局势,收拾残局。”尉迟顷说道。

“没错,至少表面上,如今还是齐晖当政,否则也不会制造出齐晖抱病不能上朝的假象。”墨月轩说道。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好办了。”尉迟顷露出自信的笑。

也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有多少把握,只不过苏沁凉看到他们的笑容,好像完全不把这次进攻不当回事一样。

“走吧,该出发了。”逍遥站起身,望向皇宫的方向。

皇兄,十五年前,我助你登上了皇位,十五年后的今天我又要亲手把你拉下皇位,这何其讽刺?

有的时候,因果循环,就是这般的奇妙。

皇宫中,醉龙殿。

一个锦衣男子阴沉着脸,剑眉星目,薄唇紧抿,不得不说,确实是个出色的男子,浑身所散发的强大气场,让人无法忽略。

可是此时的他,眼中阴鸷的光是怎么挡也挡不住,连带着整个人都散发着阴沉的气息。

若是苏沁凉在这里,定能认出来,这人就是在新婚之夜,与她仅有一面之缘,喝下酒就不见了的齐昊。

瞧他满头的乌发,哪是曾出家剃度过的样子。

尽管离宫六年,可是他身上所散发的狂傲霸气,一脸的威仪,非但没有随着时间而磨损,反而愈加的强盛,仿佛天生就该是王者。

这种在皇宫的权力氛围中侵染出来的气质,对于权力和皇位的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