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缰绳,垂下了头。

穆裴轩快了他半步,又道:“我听闻城中有时疫,如今情况如何?我带了许多大夫和药物,粮食,一会儿你去交接一下――”

“还是让黎越去吧,他细心稳重,”穆裴轩说,“我大哥在府衙?”

徐英没有跟上,穆裴轩若有所觉,勒住了缰绳,转头看了过去,却见徐英已经满脸是泪,肩膀发颤,哭得压抑又无声。

“黎越……黎越没了,”徐英哽咽道,“侯爷在府衙,可他染上了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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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州府衙,主院。

空气里弥漫着焚烧药剂之后的清苦味道,穆裴轩脚下未停,急步踏入半月形拱门,一眼就看到了地上洒的石灰。

穆裴轩心紧了紧,院内两个布巾覆面的仆役正是穆裴之的亲兵,见了甲胄齐整,浑身浴血的穆裴轩,都愣了一下,说:“郡王殿下……”

穆裴轩抬腿就要往里走,亲兵伸手拦住他,道:“郡王,不可――”

穆裴轩说:“让开。”

他盯着那两个亲兵看了一眼,亲兵犹豫了片刻,低声道:“侯爷患了时疫,您千万不可越过珠帘。”

再听到穆裴之染上时疫,穆裴轩眉心跳了跳,手脚都是冰冷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来的府衙,只是想,徐英在说什么?

黎越怎么会死?

他大哥怎么可能会染上时疫?

只那几个字眼,就已经让穆裴轩无法呼吸,直到周庭听闻黑甲铁骑的支援匆匆赶到。周庭本想开口说话,可见一个泣不成声,一个满面茫然,心口抽搐了一下,也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