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走出了几步远,对陈平道:“煽动百姓的人看清楚了?”
陈平说:“看清楚了,已经让人跟上去了。”
穆裴之点了点头,眼神冷淡,没有半分暖意,道:“盯死了,如有异动,就地斩杀。”
陈平应声道:“是,侯爷!”
周庭皱着眉道:“看那几个人,应当又是九莲教的人。”
穆裴之面色平静,说:“他们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周庭叹了口气,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侯爷,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咱们派去万州和合阳的人能不能征来大夫和粮食。”
穆裴之沉默须臾,道:“时间不等人,只能从周边州县征调了。”
周庭说:“是啊,瑞州离得太远了,一来一回――”他说着,摇了摇头,“怎么就这么巧,阜州城内就在这个时候爆发了时疫呢?”
穆裴之抬起眼看着空荡荡的街头,说:“我从来不信这样的巧合。”
周庭双眼微睁:“侯爷的意思是?”
穆裴之说:“丰州的民变也好,阜州城的时疫也罢,都如同早有预谋一般,我们不过是步步踏入了他们早就设好的陷阱当中。”
他凉凉一笑,说:“偏偏我们不能不走。”
周庭倒抽了口凉气,说:“侯爷是说这时疫是有人蓄意为之?”
“时疫或是天灾,”穆裴之说,“可在这阜州城内爆发,我怀疑是人祸。”
周庭怒道:“他们怎么敢!这可是关乎整个阜州城的百姓!”
穆裴之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百姓何辜啊。”
周庭也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