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可爱的长相,生在萧元鹤脸上却多了几分端肃冷漠。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萧元启,直看得萧元启眼神闪躲,像被拔了舌头,才慢慢松开他的衣襟站了起来。他抬腿想走,萧元启一个鲤鱼打挺蹿了起来,嗷的一声就要扑向萧元鹤。

萧元鹤背后似长了眼睛,脚下微顿,抬手抓住萧元启的手臂一拽,一个轻巧的过肩摔直接将萧元启丢在地上,疼得他险些哭出来。

“哎呦哎呦,我腰……我腰断了!”萧元启好半晌没起来,见萧元鹤竟敢就这么走,气坏了,“萧元鹤你个小杂种,今儿这事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元鹤偏过头,静静地看着萧元启,倏然,脸上竟露出一个极淡的笑,道:“你能奈我何?”

他鲜少笑,才动过手,脸颊泛着微微的潮红,一笑之下,竟有种冰雪消融的俏丽,萧元启一怔,活似见了鬼,旋即脚上就又挨了萧元鹤一脚踹,“――你他娘的!”

萧元鹤这一动手动得没留情,当天下午就被信王妃以不分尊卑、目无长兄为由抽了鞭子。

整整三十鞭,抽得皮开肉绽,血肉淋漓。

萧元鹤趴在床上,后背都被抽烂了,赤着上半身,萧元悯进来时他下意识地藏起了左手手肘,扯着薄被要盖住满身的狼狈。萧元悯按住他的手,眉心紧蹙,过了许久,道:“对不起。”

萧元鹤愣了一下,生硬道:“这与你何干?”

萧元悯叹了口气,说:“这么多年,你从未和大哥正面相对,为何这次和他大打出手?”

萧元鹤说:“二哥这是来问罪的吗?”他冷笑道,“王妃已经罚过了,二哥要再来一回吗?”

他扬起下颌,眼神尖锐,露出毫不掩饰的嘲弄。萧元悯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道:“小鹤,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元启性子跋扈,寻衅滋事在前,母亲为他责打你在后。”

“对你不住。”

萧元鹤盯着萧元悯,萧元悯看着他,说:“元启到底是世子,只这一条,你对他动手就失了先机,只会平白让自己吃亏,下回不要这么冲动了。”

萧元鹤冷冷道:“他是世子,我便该由他欺凌?”

萧元悯想了想,说:“两个法子。”

“等我回来,寻我为你出头,抑或是寻得父亲的庇护。”

萧元鹤半点都不信,淡淡道:“你和元启是亲兄弟。”

萧元悯说:“事有对错,元启做错事和他是我兄长无关,做错了就要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