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过去,试着抬手,寻找红点的位置,却摸到一层玻璃画框。
这里是一幅画。
忽然,咔的一声轻响,房间里所有灯光重新亮起,电器恢复运转,我被头顶射灯刺得眯了一下眼睛,重新睁开,眼前是一幅复刻的《睡莲》。
刚才黑暗中的红点,就隐藏在画里。
遥远的记忆缓慢地涌上来,没记错的话,这是搬家那天,陆培风送给我的画。
二十多度的房间,一阵凉意从我脚下蔓延至头顶,仿佛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我。亮灯之后,小红点不见了,我把画框取下来,发现后面连着一根线。
一端延伸至画框里,一端消失在墙壁之后。
是什么……
自从工作室搬到这里,房间里的一切布置我都没有动过,更别说一幅好端端挂在这里的画。
画框下面立着一张窄窄的边柜,刚好挡住那根线,我把线拔掉,手抖着拆开画框,在画布和背板的夹层,一个U盘大小的监控摄像头藏在那里,像一只死掉的黑色的昆虫躯壳。
我一瞬间全身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