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不够标准呗！”

“标准是什么？不是任何声乐的学生或者从业者都可以报名吗？我姐是中央音乐学院的毕业生，之前一直在A区歌剧院当演员……”

“哇，那是很棒了。”

“其它条件都符合，只有年龄，她今年35岁了，否则找不到其它原因。”

“剧院可真精啊，不明写出来，还打着一副公平公正公开的旗号，结果暗地里搞歧视。”

“可我怎么听说有35岁的进入这一轮了？”

“有是有，但你真相信35岁还进了的是通过投简历考试进的？人家根本不经过这些程序。”

“真的假的？！”

“你们又没亲眼见到就在这里污蔑，既然觉得乱干嘛还来面试。”

“不信算了，不过是比烂罢了，其它地方更烂。”

半天的等待，终于到了何筱柔的顺序。面试全程录像，面试官有公司高层、有制作人、有导演、也有剧院的演员，每一位看上去都优雅得体，对面试者也算温和，遣词造句都很有礼貌，表面上丝毫看不出歧视的意味。

何筱柔在邮件里说明了老师的推荐，真到面试时对方并未提起这件事，她也没多问。

何筱柔唱了一首准备的歌。面试官唱毕后又围绕着她的简历问了些问题。当她以为接下来还要演唱要求准备的下一首曲目时，面试官却说：“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们的吗？”

她提了个无伤大雅的问题，目的就是和面试官进一步交流。

“可以了，谢谢你的时间，我们会在两周内通知你。你可以离开了。”

当晚回去她做了一个梦，噩梦。

梦里她还是她，却不是在皇室市的她，梦里她在B区的家里，从C区大学毕业后就成了无业游民，辛苦不体面的体力活不愿意尝试，理想的工作别人看不上她，但她仍然在同样的年龄同样将简历投往了皇家歌剧院，结果是石沉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