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平生唯一相思,终究意难平,谁知道爹会求了圣旨,了了他的执念,如今成婚没多久,虽说一波三折,一点不平静,更别说谢染还时时伤他的心,可孟昙打心底里是高兴的。
试问这世间有多少人能真的得偿所愿?孟昙不贪心,他这一生,也只要谢染一人足矣。
孟昙自个儿在这儿神游,看着桃花一会儿笑一会儿痴,没多久便打了个哈欠爬到书案上睡了。
睡前还在想,他和书果真是天敌,不过在这儿待了一会儿,就没了精神。
也不知睡了多久,孟昙隐约听到了开门声,但因为实在是困的慌,于是眼睛都没睁,直到他真正醒了时,发现周围已经点上了烛火。
他一抬头,就发现谢染坐在对面,正看着一张张诗帖,认真而专注。
孟昙下巴磕着手看着谢染,眨了眨眼睛将困意驱走后,突然脑子一抽,撑着胳膊对着谢染的唇贴了上去。
谢染的人看着冷,可他的唇却是温热的,孟昙看着谢染变冷地脸色想,他不敢得寸进尺,碰了一下便离开了。
“你……”谢染停下放下诗帖,表情不喜。
“谢染,我心悦你。”孟昙如是说。
谢染一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复又低下头继续看帖。
“不早了,你该歇息了。”孟昙又说。
这次谢染总算没有无视他。
“你先去。”
孟昙得到回复,笑了一下,离开书房。
而他一走,谢染却放下诗帖,有些走神,直到谢桥敲门进来。
“公子,孟少爷的东西已经搬到学子舍了。”
“嗯。”谢染道。
接着,谢桥拿出一个纸筒,恭敬地递给谢染,谢染看到纸筒,严肃起来,他打开纸筒,取出一个小条。
他快速的扫了一眼,握住小条,再度展开手时,手中飘出一些灰烬。
“他太急了,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谢染平静地说。
谢桥神情一整问道:“公子,莫非那位要动手了?”
谢染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谢桥立马跪下来。
“属下知错。”
谢染回到位子上,用笔写下一串东西,然后两纸一动,谢桥接住纸条,不敢多看一眼,立马塞进纸筒。
“下去吧!”谢染吩咐道,谢桥立马离开了书房。
至于卧房里,孟昙根本就没有睡着,他已经睡了一天,这会儿清醒的很,心想谢染什么时候回来,又怕谢染在书房里待一个晚上,毕竟他如今身子虚,又没了约定,不能和谢染干那档子事儿。
可孟昙没纠结太久,门就开了,不过不是谢染,而是谢桥,孟昙听到他正在给浴桶加水,孟昙心里一动,他已经洗过澡了,这是谢染要洗?
这让他有些兴奋,等着谢染终于进来了,孟昙偷偷撩开帷幔,可浴桶周围有屏风挡着,他只能听到悉悉索索地脱衣声,孟昙不由好奇,谢染洗澡会是什么样子?
这么一想,他更加抓心挠肺,也不知是怎的,孟昙的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他看到了那面梳妆台上的镜子,发现镜子只要再倾斜一点,就能看到屏风后的景象。
于是孟昙赤着脚,偷偷靠近梳妆台,将镜子动了动,这下孟昙愣了,因为镜子里的谢染正冷冷看着他。
孟昙一惊,立马站起来走过去。
“要……要搓背吗?”孟昙语无伦次道。
谢染赤身走过来,孟昙看到他傲人的身岸,充实的肌肉,优美有力的线条,以及那个被他切身体验过的地方,一时间血色涌上面庞。
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清楚地打量谢染,之前几次,即使有了亲密接触,也是黑灯瞎火。
“我……我……”孟昙低下头,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摆。
“看够了吗?”谢染语气毫无起伏地问道。
孟昙一哆嗦立马说道:“够了够了,我去睡觉。”
说完转身就跑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