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鸢会偷偷笑,他也觉得自己好像学坏了点,居然慢慢学会拿捏自己的老板,有种懂得摸猫咪后颈的成就感,和一股难言的温馨。
离婚还在拉锯,他会时不时收到丈夫的短信,和母亲气势汹汹的电话。
无奈换了次手机卡,只给了家人新号码,结果仍没躲掉范卓文的信息。
他没刚离开时收到那些温情问候的战栗了,只觉得并不着急。
总要离的,范卓文又不爱自己,总会没耐心。
何况白鸢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生活很好,离婚不再是一件能消耗他的事了。
楚艾对自己……也很好,白鸢毕竟年长些,容易看穿楚艾小孩子心性的一些行为,总觉得可爱得紧,让他生出些超出保姆该有的关心和在意。
偶尔也会为一些不由自主的心情感到无措。
比如有一次差点没忍住,想摸摸楚艾边发脾气边轻轻上下起伏的软发。
像温柔的海浪。
楚艾总是不吝展示飓风、海啸或刁钻的暗礁,但白鸢又总能看出它们席卷过后,海面真正的样子。
气候转冷,而这间大平层公寓的某些事物却在悄然升温。
聚会终于到了。
众所周知,觉得对方可爱的时候,离完了也不远了
第11章
黄诗佩是最早到楚艾家的,晚八点开场,她直接过来蹭晚饭了。
并且频频打量好友家里的omega保姆,还时不时给楚艾飞眼神:你哪儿找来的这么好看的保姆?我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哎他怎么又朝你笑了,靠,真他妈好看啊,我都要弯了。
楚艾不搭理她,等白鸢收拾餐具的空档才跟黄诗佩交代了来龙去脉。
“……别靠了,”楚艾朝两眼放大的黄诗佩翻了个白眼,“总之就是这样,他现在在我家当保姆,等会儿你也别多嘴说这些事。”
黄诗佩“嗯嗯”地点了点头,往厨房看了看白鸢的背影,八卦的兴奋劲过了,又叹了口气:“真可怜呢,以后都没孩子了吧?”
楚艾说:“你有孩子不也烦死。”
黄诗佩撇撇嘴:“那能一样么?烦是一回事,不总也爱那个半夜三更哭得我神经衰弱的小屁孩儿。”
楚艾打量她的笑脸,黄诗佩嘿嘿地笑了下,还挺了下胸:“我还二次发育了呢!怎么样怎么样?”
楚艾瞄了眼,好像真还大了不少,他无语道:“您可收着点吧。”
黄诗佩又坐好了,问楚艾:“那你家保姆,还没洗标记呢?”
楚艾一愣,答道:“还没。”
黄诗佩接道:“得尽快洗了,你没完全标记过不知道,建立关系的AO彼此离开久了,是会很难受的,心里边儿。反正我老公出差久了,我就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特难受。”
楚艾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过了会儿,他又莫名地补充了一句:“别保姆来保姆去,他叫白鸢,好好喊人名。”
黄诗佩喔了一声,打量了楚艾几秒,楚艾被看得不自在,又说:“怎么?你好歹当妈了,要教你儿子的第一件事难道不是好好喊人?自己家里保姆你不也喊周姨王姨,到我家就没礼貌了?”
“行行行。”黄诗佩认输,“我错了,您别教育我了。”
白鸢恰好端了水果出来,黄诗佩故意说:“麻烦白先生了。”
“啊?”白鸢有些无措,“叫我白鸢就好,您太客气了。”
楚艾瞪了黄诗佩一眼,黄诗佩假装没看到。
哎呀哎呀,她想,还教育我没礼貌,三环内还找得着比楚艾更刁蛮无礼的omega么?
她啧啧两声,不一般的,这俩人。
家里陆陆续续来了人,楚艾明令禁止不准在一楼抽烟,等参观完再去顶层抽,几个相熟的烟鬼怨声载道,但都没敢忤逆,怕楚艾把自己活活骂出阴影。
等路过一个次卧的时候,楚艾还没来得及说“这间不能看”,就有朋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