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挣扎,但是四肢被什么东西越束越紧。他剧烈地喘着气,青筋都要暴起,但是下一瞬,那东西完全覆盖了上来,他再度失去意识。

朝堂之上,云霁羽询问了川东特使几个问题,解决了困惑朝廷大半年修理堤岸的银两难题,又将边境部落的招降做了详尽的安排,换来大臣们一致称赞吾皇英明。

他嘴角翘翘,这不是挺简单的吗?父皇总说他毫无治理国家的才能,甚至连帝王之术都吝于教他,只交给弦弟。

呵,什么帝王之术,坐不到这个位置,空有这术那术也毫无作用。

他的目光不由得投向云初弦,一种又恨又爱的情感矛盾地在心里交织。

他是他唯一的亲手足,不同于其他嫔妃生的,而是他真正的弟弟。小的时候云初弦总爱黏着他,也曾有过一段兄友弟恭的日子。但是抵不住父皇的偏心,亲情变了质。

后来随着云初弦长大,他惊骇地发现对方真是个怪物。他任何东西都学的很快,一本书看一遍就能背下来,骑马射箭,他拿到手就会。父皇说那是云初弦聪颖。不,不是的,他真的是怪物,是邪祟。

好在最后他还是坐上了皇位,不然对着自己的弟弟俯首称臣,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朝会散去,云霁羽叫住云初弦,两人不用轿子,并肩走在嵌满五彩鹅卵石的小道上。

“过两月你就二十二了,总这样单着可不行得成个家了。”云霁羽温和地劝说,一副好兄长的模样。

云初弦不语,目光穿过对面的梧桐树,飞到了深宫之中。如果不是这位好兄长,那么他的确过两月就可以成家了。

“看上谁家的姑娘你自己要有个谱,恭良,顺遂是挑选人品的首要,莫要取个刺头回家,闹得鸡犬不宁。”

云霁羽笑着打趣,云初弦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微微压了压眉,瞳孔闪过一丝阴霁。

“陛下。”一名穿蓝袍的内侍小碎步跑过来。

这是后宫的内侍,看袍子颜色至少是嫔以上级别的。云初弦想起李沫的妃级,停下脚步。

云霁羽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