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犹豫着要不要把内裤也脱掉。
她想着从内裤侧边拨开一角,把伤处露出来就好,这样好歹也能遮上一点。
但自己试了一下,发现因为耻骨处肿得太厉害,原本合身的内裤变得相当紧凑,这般一扯,倒让内裤勒到了耻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的连声吸气。
似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帘子外的打字声突然消失,男人的声音传进来:“没事吧?”
“没有。”沈南初几乎是本能地立刻否认。
房间里有似有一瞬间的静默,陆时砚才再次开口:“你好了叫我。”
“...嗯。”她站在原地没动,只小小的应了一声。
直到键盘的声音再次传来,沈南初的精神才似终于松懈了下来,扶着床坐下。
她望着窗外越发橘红的夕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算了。
伸头一刀,缩头也一刀,来都来了,反正都要被看,还剩那点遮不遮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
陆时砚是医生,她是病人,他们现在就是这样的关系,跟其他都无关。
做好了心理建设,沈南初终于还是把那条内裤脱了下来。
“陆医生...我好了...”
听到帘子里传来的声音,陆时砚录入病例的手顿了下,他看着电脑屏幕,静默了几秒,才从位置上站起来。
走进去,就看到沈南初正坐在诊疗床边缘,腿上搭着一条白色的毯子,毯子只垂到地上,遮住了她的下半身。
大约是窗外的夕阳映到了脸上,让她原本瓷白的脸色变成一片嫣红,望过来的一双眼更显清灵。
他不动声色收回视线,转身又去洗手。六捌肆捌捌伍壹伍‘六日日更
水龙头里流出的水大概是被白天的太阳温过,却是暖融融的,温润的从他的手指间滑过,仿佛有一只小手,正抚在上面。
他关上水,又将手擦干,转到医用小车旁把手套再次戴上,做完这些,才转身朝她走过去。
“伤在哪个位置?”这个语气跟平常问诊时一样,温沉且疏离。
沈南初抬起眼皮,极快地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
这一眼闪躲得太快,陆时砚根本也没来得及看懂她眼神里的透出的含义,却见她已经掀开那条盖在腿上的毯子。
入眼便是一片雪白的长肢,他脑袋嗡的一下,呆顿当场...
看诊(购买过的可以不用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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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初完全不敢去看陆时砚此时的表情。
她夹着腿,只抬手指了指自己身下,声音轻到几乎听不到:“这里,伤到了。”
男人许久没有动作,只僵硬的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房间里很安静,静到让她错觉这里只有她一个人。
沈南初忍不住抬头去看他。
陆时砚脸上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清明澄澈的眸子。
他的眼睛很漂亮,眉骨很高,眼神深邃。
一般来说,这样的眼睛看人通常都会显得很深情,但此刻他看她的目光却是冷淡疏离,仿佛只是一个陌生人。
沉默的时间太长,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沈南初的脸更红了,仿佛整个晚霞全落在她脸上,似要烧起来。
她咬着唇,拿着毯子的手不自觉要往身上扯,想把裸露出的部位再次遮挡起来。
“是耻骨的位置吗?”男人终于说话,语气冷静平淡,不带半点私人情绪,全然是医者对病患的态度。
“...对。”沈南初扯着毯子的手僵在原地,没有再试图遮挡。
“看起来有点严重,不确定有没有伤到骨头,介意我仔细看看吗?”他终于往前一步,垂下眸子看她。
那个位置陆时砚扫了一眼,因为她夹着腿,露出的部位不甚明了,只隐约看到她夹紧的三角区域青紫了一块,具体是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