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又是老乡,自然而然就成了好朋友。
叶桐把沈南初当成知己,偶尔闲聊的时候,会跟她讲自己曾经的风流韵事。
“还记得高中时有个男的,分手了还打电话过来要生要死,我那会儿正在午睡,烦得很,我说‘你要是从楼上跳下去,我就去见你’。”她说完哼笑了一声,全当笑话讲给沈南初听。
沈南初捏着颊边的软肉,眼睛还是弯着的,她似乎对这个故事很感兴趣,饶有兴致的问:“后来呢?”
“后来?”叶桐歪了歪脑袋,往嘴里塞了口蛋糕,腻得眯起眼睛:“好像是死了吧...还是没有?搞不清楚,就记得那会儿好多人来我家闹,搞得我连家都呆不了...什么呀,我让他跳他就跳?有这么蠢的人吗?他就是真死了,也是自己活该。”
沈南初叶跟着笑了,她把头转向窗外,刚好看到一片落叶从上方落下来,摇摇晃晃,直坠到地下。
叶桐对陆时砚倒跟其他人不同,不像是玩玩而已。
至少沈南初没见过叶桐为哪个男友学做饭的,虽然学了也做不好,最后还是陆时砚收拾那堆烂摊子,但好歹是有心。
光是这一点,就足见陆时砚对她的特别。
…
沈南初一早就起了床,刚洗漱完,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男人开门出来,看到她略微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她会起这么早,但也只是略略点头:“早上好。”
他对她客套而疏离,打招呼的同时顺手把客厅的灯打开。
这套房子采光很不好。
因为是城中村,楼与楼的间隔很近,这间房所在的楼层又低,只有卧室里的一线天光隔着窗帘隐隐照出来,若是不开灯,但那点亮度也只能让人看清楚房间的轮廓而已,连人都看不清。
这样阴暗的环境下,白天开灯也成了必然的选择。
灯亮的一瞬,不知道是眼睛还不太适应,还是面前的男人的长相过分耀眼,沈南初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亮,她从沙发上拿起手机,微笑着问他:“你们早餐要吃什么?我出去顺便带回来。”
陆时砚站在她一米开外。
他个子很高,沈南初168的身高,头微仰的角度,刚好看到他衬衫领口处露出的喉结。
在男人修长冷白的脖颈间凸出一截,冷淡中又多了某种性感的气质。
沈南初突然想起那个词:禁欲的性感。
大概就是这么个感觉。
“谢谢,我一会儿出去路上吃就好。”他客气地回话,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便往浴室走,显然不想跟她有过多交流。
沈南初当然知道为什么。
毕竟两人不熟,她又是他女朋友的闺蜜,陆时砚想跟她保持距离理所当然。
沈南初没有多说什么,只笑了笑,便拿着手机出了门。6吧4午<76·4久㈤
再强调一遍:男主不渣!
早有裂痕
早有裂痕
远处的天还是森冷的蟹壳轻,沈南初一路闲逛,顺便翻出手机查看最近投递的简历。
逛了两圈,估摸着陆时砚大概已经去上班了,才提了两笼包子往回走。
刷卡进门,才上到二楼就隐约听到楼上女人的尖叫,那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嗡嗡的,不太真切,却让人很不舒服。
城中村这地方,一栋楼里不知道住了几户人家,谁又能管得了谁家的事儿呢?
沈南初没当回事,继续往上走,在四楼的走道顿住脚步。
“…陆时砚,你说话!为什么不能陪我一起去?我都说帮你出学费了…”
离得这么近,沈南初这回听清楚了,竟是叶桐的声音。
“…原因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想跟你吵架,上班要迟到了…”陆时砚的声音很低的传出来,语气里是听得出的无奈。
“我不管!你要陪我去,我要你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