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价值九位数的天价项链在拍卖会上被拍下,其中一位买主高调宣称,那是送给自己未婚妻的生日礼物。

而那位买主后来被证实,正是陆氏集团的少东家。

那条新闻底下的评论各种羡慕嫉妒恨,沈南初盯着那条项链的照片,想的却是陆时砚的未婚妻,一定很漂亮。

至少比她漂亮,因为以她自己的容貌,万万撑不起那条项链。

沈南初突然开始懊悔起自己那天晚上的举动,真不该趁机占他便宜的。

陆时砚看起来很爱他现在的未婚妻,他们很般配,家世相当,相貌应该也很相配,他那样好的一个人,跟谁在一起都会很幸福。

既然他都已经拥有了新生活,她实在不该再去搞破坏。

谢恒衍回来的那天恰好就是她哥哥生日。

沈南初告诉他,今年不去山里时,他显得非常惊讶:“你爸怎么突然想通的?”

这个问题让她动作一顿,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大概是被人点醒了吧。”

“谁啊?”谢恒衍没发现她的不妥,继续追问。

“…不知道,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沈南初不想去提陆时砚的名字,因为不想再把他扯进自己的生活。

他们以后都会有各自的生活,而且大概率都见不到了。

然而这句“大概率”,却在他们到家的那一刻被打了脸。

沈南初以为再也见不到的那个人,此刻居然就站在她家楼下。

颀长的个子,高挺的脊背,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也足够让她认出来。

她一瞬有些恍惚,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旁边的谢恒衍倒先一步出声:“那个不是陆时砚吗?”

原来不是她看错,陆时砚真的又出现了。

可他不是回去陪未婚妻过生日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不管有多少疑问,总不可能让他站在冷风里干等。

沈南初没管谢恒衍的震惊,走过去叫他:“Eli。”

听到她的声音,陆时砚转过头,温柔的笑容却突然有些凝滞。

男人墨镜下的目光极快的从谢恒衍身上掠过,笑容不动声色地收敛了几分:“Shen,很抱歉,又来麻烦你。”

醋了

醋了

沈南初还是把陆时砚带回了家。

谢恒衍几次想说话都被她眼神制止,直到将陆时砚安顿好,她才扯着谢恒衍进了厨房。

“别当着他的面叫我名字。”她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被客厅外的人听到。

“什么意思?”谢恒衍对这一切还毫不知情,沈南初什么时候跟陆时砚重逢的,她之前根本也没跟他提过。

“…你照做就是了,以后再解释。”

话音刚落,厨房门口就传来男人的声音:“需要我帮忙吗?”

沈南初回过头,就看到陆时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两人身后。

她心口一跳,不知道为什么,竟莫名觉得他的目光从墨镜后凛冽的朝他们刺过来。

“…不用,我们自己可以。”下意识拒绝,然而这句话之后,她感觉陆时砚的唇抿得更紧了。

好一会儿他才扯了扯唇,语气温和:“那能不能麻烦帮我倒杯水?”

“…哦,好。”原来是因为她怠慢了。

水热好,沈南初拿着杯子走出去,一眼就看到已经坐回沙发上的陆时砚。

他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别的什么,面朝的方向恰好在谢恒衍放在客厅的那些私人物品上。

沈南初以前是不觉得有什么,她跟谢恒衍随意惯了,今天却怪异的觉得有些不自在。

然而转念一想,有什么好不自在的呢?陆时砚又看不到,更何况他有自己的未婚妻了,又怎么会在意她的家里有没有其他男性的私人物品。

“Eli,你的水。”她把杯子递过去,碰到陆时砚时却发现他的手比平时凉了许多。妻0酒4陆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