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耳畔。
炙热的,带着沉重的喘息,很像他当年撑满她的时候,同时倾轧而下的沙哑喘息。
沈南初忽然感到一阵颤栗,扶着他的手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袖子。
脚上踩的地毯好软,一脚深一脚浅,好像踩在云上,梦幻得不像话。
他偶尔会朝她这边倒过来,重压下有微微的灼意,吐出来的气息似乎也传染到了她,身上竟也汗津津的热了起来。
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
不像其他饮酒应酬的男人,身上总是各种饭菜酒气混合的怪味,陆时砚身上非常的清爽,像山林的雪涧,中间夹着丝丝甜香,让人口舌生津。
沈南初不由得好奇,他晚上究竟喝的是哪款酒?
究竟是那款酒本来就好闻?还是因为喝酒的人是他,才会显得那么好闻?
走廊里静悄悄的,除了男人的低喘,什么也没有,像是隔绝在世界之外,而这一隅天地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没有他的父母,没有他的未婚妻,没有任何其他人,只独独属于他们两个。
这种想法生出,她终于没忍住,抬手抱住他的腰,仰头朝他靠过去。
男人似乎全然没有发现她的靠近,他眉眼低垂,浓密修长的睫毛在呼吸间微颤,垂下的暗影下隐隐能看到一片深邃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