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重不重,但吸了几下鼻子,却什么也闻不到。

她烧了太久,嗅觉都失了效。

已经走到导诊台,男人也终于给了答案:“发热。”

沈南初脚步一顿,转头去看他。

陆时砚走了两步,似乎是发现她没跟上来,也停下脚步,转过身朝向她所在的方向。

“昨天听你说话,似乎已经有了高烧的迹象,刚才碰到你的手,体温明显异常。”他清清浅浅的解释,像个正经的医生:“说实话,你这样的状况去找人谈投资,不可能成功的,不会有哪个投资人,愿意把自己的钱投给一个连自己的身体健康都不在意的人。”

沈南初直愣愣看着他,她听到自己的心跳,被扣在羽绒服的帽子里,像震动的鼓,轰隆作响,震得整个胸腔都在发胀,即便极力忍耐,但低下头时,眼泪仍旧滴答滴答地掉了下来。

她最受不了他的好,哪怕他此刻的好已然没有了以前的温情,哪怕他给她的,只是一个对陌生人友善的忠告。

看着脚底下被泪水打湿的地砖,沈南初也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会变得这般感性。

也许是因为病了,也许是因为对面的那个人,是他。

不敢让陆时砚听出自己在哭,沈南初用袖子抹掉眼泪,又张着嘴连连吸气,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忙碌间没注意,男人突然朝她走来的一步,以及那只不受控制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