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初愣了一秒才走过去,刚碰到他的手,就被扯了过去。

“手怎么这么凉?”陆时砚搂着她,皱了下眉,低头在她冰冷的指尖吻了吻,又放到怀里捂住:“刚刚谁来的电话?”

男人温热的体温让沈南初倏然回神,她仰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轻声开口:“…前公司的同事有事找我,可能有些工作没交接好,我等会儿出下门,你在家等我,好吗?”

听到这话,陆时砚表情一怔,一些不好的回忆立刻涌上来。

他表情晦暗,抓着她的手,却是一言不发,低垂着眼睫,像个知道自己要被人抛弃的小孩。

他们这些天无论去哪都腻在一起的,也从没听过什么前同事,难免要多想。

“我真的只是出去一下。”知道他在怕什么,沈南初赶紧保证。

“我知道。”陆时砚揉揉她的脑袋,笑着说:“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他笑得跟平常一样,温柔宠溺,只是眼睛里似有光晕碎在里头。

沈南初看他这样,心口发软,但又真的不能带他同去,只能哄道:“你相信我,我一定快点回来。更何况这房子还是我租的,房东那里也压着我的身份证,你随时都能找到我。”

这话却是事实,陆时砚轻轻笑了,低头贴下来,额头抵住她的,低低应声:“我知道了。”

沈南初下了楼,打了车便急急往外赶。咾阿YI P;O海废追新;四三九5二四八三四

她本以后过去后会看到谢恒衍,实际上却是等了半天,才出来个穿制服的民警接待。

整个过程,都是对她的问话,问得最多的,是她和谢恒衍之间的关系。

从头到尾沈南初都搞不懂谢恒衍究竟在不在这里,犯的什么事儿。

直到从里面出来,接待她的民警受不了她一路的央求,总算松了点口风:

“具体什么罪我不能告诉你,反正事儿很大,你回去通知他的家属,做好准备吧。”

沈南初站在大马路上人有些恍惚,究竟是什么罪,连人都不让见?为什么这话听起来,有种请人准备后事的不详感?

一阵风过,吹得她打了个哆嗦,忽然意识到冬天还没过去。

想起该找谢恒衍的其他朋友问问,正低头翻手机,一道阴影忽然从头顶罩下来,陌生的京音让她愣了下:

“你是沈南初,沈小姐吧?”

面前的中年男人有些面生,她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这人正是陆时砚父母的司机。

她那天坐在谢恒衍的车上看到过。

“沈小姐,陆夫人有事想找您聊聊。”男人面无表情,只朝对面指了指:“她现在就在对面的咖啡厅等你。”

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他。

别告诉我,你真的爱他。

说是邀请,听起来却毫不客气,全然没有征求她同意的意思。

傲慢是会传染的。

沈南初看眼那司机的体型,没有跟他多费口舌,拿着手机便识相地朝那家咖啡厅走去。

陆时砚的母亲看上去格外年轻,保养得宜的脸上看不见一道皱纹。

看到沈南初,她优雅地笑了笑,甚至没有刻意打量她,嘴角勾出的笑意是上位者傲慢的漠视。

“沈小姐,坐。”声音不大,却隐隐带着压迫感。

偌大一个咖啡厅,只有她们两个人,看起来空旷且诡异。

沈南初却并没有坐下,扯了扯嘴角,淡声说道:“夫人,我还有事,就不坐了,您有什么话,还请长话短说。”

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番话,黎曼眼里有一丝惊诧闪过,这才抬眼打量她。

然而也只是一眼,便又不屑地垂下,语气依旧是不咸不淡:“你果然很会装,人前总一副乖巧样,实际却是最心狠的,不怪得能从自己闺蜜手里抢男人。”

果然是来了,沈南初抿了抿唇,没有应声。

她知道陆时砚的父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