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见她不动,陆时砚温声问:“是不是需要我再低点?”

他说着弯下膝盖,又蹲低了些,脑袋几乎与她齐平了。

这一看就是个非常不舒服的姿势,但他半蹲在那里,丝毫没有催促之意,只睁着那双失去神采的眼睛朝着她的方向望过来。

全然一副信任而乖顺的样子。

见状沈南初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咬着唇,把心一横,手便朝着他胸口处贴了上去。

管他呢,反正陆时砚又不知道自己不是他女朋友,她就当给小孩子洗澡,没什么大不了的。

从他前胸开始,动作利落地用手里的泡沫将他的身体搓上一遍。

陆时砚全程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既不催促,也不发问,除了他不时眨动的眼睫以及起伏的胸口,整个人安静地几乎像个雕塑。

他这般坦然倒让沈南初没了太多顾虑,动作也顺畅了许多。

然而只有陆时砚自己知道,他此刻有多克制才没让自己在她面前失态。

被她碰触的一瞬,他就很明显颤了一下,几乎忍不住要发出声音。

眼睛看不见,身体却变得异常敏感。

他能感觉到她软滑的掌心温热的在他周身游走,前胸、后背、下腹,大腿…有几次,她的指甲无意间刮到他胸口的凸起。

那种陌生而尖锐的酥痒犹如电流急蹿上来,他窒哽着喉咙,几乎无法呼吸,扶着墙的手用力到指骨发白,白皙手背上凸出的青色血管直蔓延到手臂上。

她刻意绕过他的重点部位,反倒将那个位置的感觉放大无数倍。

即便看不到,陆时砚也知道,自己此刻有多硬。

那种疼痛已然不只是生理反应,更是一种欲壑难填的渴望,像渴了许久的人,看见眼前就有一汪甘泉,却无论如何都没法走过去。

那近在咫尺却无法得到的渴望,只会将他压抑的欲望放到无限大。

那里要洗吗?

那里要洗吗?

“…那里要洗吗?”沈南初的声音将陆时砚涣散的理智稍微拉了回来。

他缓住呼吸,垂下湿润的眼睫,朝着她声音的方向看去:“哪里?”

即便稳住了呼吸,过分沉哑的嗓音也依旧将他的情绪暴露了出来。

好在沈南初这会儿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她咬着唇,往他越发硬胀的部位又看了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那硕物看起来比刚刚要粗了一圈,一整根从肉粉色胀成了紫红色,前端的小孔鱼嘴一般张合翕动着,还不停有液体从顶端流下来。

沈南初不确定那流下来的究竟是水,还是某种男性分泌物,最主要的还是根部。

因为那里积了不少泡沫,毛发又比较浓密,光用水不太能冲掉。

沉默了一会儿,陆时砚忽然意识到她问的是哪里。

心跳陡然一窒,他赶紧开口:“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花洒喷出的水流与那股握上来的温软瞬间截断他的话。

陆时砚整个人僵在那里,身体的所有感官随着沸腾的血液一股脑全涌到了身下。

花洒喷出的水流与她握上来的手掌截然是两个极端。

一个凶悍有力,力道极大的往他脆弱的部位喷淋,甚至几次冲进他张开的马眼里,而她却是柔软温滑软,握着他胀疼的位置几近抚慰。

胸腔里鼓动的心跳越发狂躁,挟持了他许久的一片黑暗里,都似有火焰在跳动。

沈南初站在他身前,一只手拿着花洒,另一只已然握住那肿大的一根。

她是想着洗都洗了,也不差那点位置,没必要那么矫情还要找他确认,反正问什么他都会说自己来,索性就一起洗了算了。

刚打开花洒就听到他讲话,但水流声太大,她完全没听清。

“你说什么?”沈南初把水关小了点,仰头看他。

陆时砚垂眼下来,墨黑的瞳孔里明明没有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