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多了几分促狭:“哎哟?看样子你很懂嘛,白老师?”
“那倒没有,”江阙摸了摸鼻尖,讪讪道,“我只是觉得他这种追法倒也说不上不好,但给人的感觉总像是不太走心,或者说……显得不那么真诚?”
听到这话,宋野城饶有兴趣地问:“那你觉得怎么追才真诚?”
江阙显然也是没什么经验的主,眨着眼斟酌了好一会儿,才道:“……其实我也没追过什么人,但我觉得要是真想追,至少也要投其所好吧?就比如唐瑶是个演员,又那么有事业心,如果贺景升早能像今天这样,背后默默帮她争取资源,对她来说应该会有意义得多?”
投其所好。
宋野城若有所思地咂摸了片刻,不由心念微动,眼底含笑地望向了江阙:“那如果我想追的是个作家,该怎么投其所好?”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但眼底的狡黠和话中的意味却已经直白得不能再直白。
江阙的心跳蓦地乱了一拍,匆匆垂下眼去,忽闪着颤了颤长睫。
与此同时,他脑中就像被谁吟唱了某种魔咒般,倏然浮现出了当初餐桌上的那盘芦蒿,清晨厨房里的甜豆脑,黎明时在停车场闪动的尾灯,深夜打来关心拆迁的电话,还有这几个月里无数个与之相仿的细碎画面。
投其所好。
如果这真的是一种本领,那么宋野城其实早已无师自通。
甚至他所做的还不仅是投其所好,更是想其所想,解其所忧。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无微不至早就悄然渗透在共度的分秒间,润物于无声,也叫人耽于其中,成瘾于无形。
如果不是终点的钟声终将敲响,江阙恨不能就此沉溺其中,将这醉梦延续至永恒。
“如果我想追的是个作家,该怎么投其所好?”
江阙静默着抬起眼,重新迎上了宋野城的视线,虽是久久未能给出回答,可眼中的答案却又是那样的明晰
你哪里还需要什么投其所好。
你本身,就已是我的求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