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足足吊了三个小时,周正等得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睡过去。
陈清池醒的时候,只剩下最后一小瓶,他想揉眼睛,发现手被周正紧紧抓着,意识连同理智在看见紧握的手时,全然消失,连睡意都没了,耳根烫得出奇。
他慢慢从周正手里抽出手,然后从他腿上抱回电脑。
看着右边备忘录记录的一条条信息,他下意识回头看周正,睡熟的周正没什么攻击性,看起来柔和了些许,微微起伏的鼾声,莫名其妙觉得很踏实。
他身体不大好,总是熬夜加班,导致免疫力低,一年总要去医院吊水五六次,每次都是一个人,这是唯一一次身边有人。
可是,他不能给周正什么,他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更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唯独对周正,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那股隐隐的躁动。
陈清池深吸一口,看向电脑,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门外进来一人,咋咋呼呼,背着巨大的双肩包,走到陈清池附近。
动静使陈清池抬起头,见周正伸长的腿挡着那人的路,他点头小声说:“抱歉。”
那人看了眼周正老长的腿,忍不住看了眼自己的,最终不去跨那条长腿,选了个陈清池左手边的位置。“谢谢。”陈清池说。
那人搁下包,凑过来看了眼陈清池的屏幕:“哎哟我去,大老远来川藏线咋还遇见同行了。”
陈清池一向不太会聊天,一时不知道回什么,那人已经自来熟地说道:“我叫陈岩,你呢。”
“陈清池。”声音清澈而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