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北说没有。就是巧了,当朋友当的差不多了,正好到该结婚的年纪,就结婚了。
“有这么巧的事儿?”
“嗯。蛮巧的。”
“就没个别的合适的人?”
“没有,就是挺巧的。”
宋栾树本想逼问,谁知被时北反将一军,“叔叔,您呢,柠心说您跟阿姨在一起也有段故事。”
两个男人,面面相对,谁都不愿意说自己的情事。
“……”宋栾树问,“她怎么说的?”
“说挺坎坷的,也像我这么个情况。您也有个相好的,阿姨意难平挺多年。”这是她在上海那晚交换的故事。他听出她的弦外之音,大抵是问他,行吗?时北避重就轻回应,这故事挺刺激,你妈是个人物。
“都这么多年了,没什么好说的。我的情况可跟她不同,当时我没什么自主选择空间。”他清清嗓子,不肯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聊,“你这孩子,是不是记恨我打你这两拳,怎么还叫叔叔阿姨。都领证了,该换换称呼了。还有,这拳头,只赏给真女婿。别的个什么牛鬼蛇神,想求都求不到。”
时北违心:“那谢谢您,叔叔。”
“嗐,你这孩子挺犟。得,慢慢改口。”他也是装糊涂一流。
*
直到睡下,宋柠心对今日情绪的回温依然没有实感。昨天还惊天动地,甜猫发威,今天握手言和,忽上正轨。
家庭关系修复就在一瞬间。
她抱着时北,手含蓄地乱摸:“我们以后每天都能这样拥抱吗?”
“睡得早就可以。”
“为什么不能每天都早睡?”
“因为不想活太久。所以得熬一熬,把寿命熬得短一些。”
宋柠心蹙眉,没听清逻辑:“你在开玩笑嘛?”
时北:“非要我说我得工作,不能早睡?”
“嗯,你就实话实说。”
“说了你会难受吗?”
“我会疼一点点。但是如果你用一些善意的谎言骗我,我会在正常基础的心疼上再心疼一点点你。”
“那一点点是为了?”
“因为你多想了一层,我就多心疼一层。”说完她翻了个白眼,这都在说什么胡话。
“好。那我实话实说。”
“好。你有话就说,遇到烦心事就告诉我。我喜欢解决问题,喜欢攻克难关。你所有的问题在我眼里都不是问题,是新的刺激。”
时北:“你上一个难关是?”
“怎么睡到你,怎么长久地睡到你,怎么心无愧疚地睡到你。”
“现在你都做到了。”
“也没。男人挺脆弱的,没两回就歇菜了,今天干不了活。”感受到手下的小腹一紧,一副要证明自己的样子,她赶紧按住,“哈哈哈,开玩笑的。我本来做到了前两个,现在呢,我觉得我连第三个都坐到了。”
时北本来脑子转挺快的人,估计是被打晕了,反应三秒才想起第三个是什么:“这么快就心无愧疚了?”
“我有两点原因。”
“请讲。”说话间,他手不自然地摸上了她的胸。这“娇气包”不是第一次摸,但没有目的性地揉捏,是第一回。
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耐撩拨。以为不带目的,随便爽爽,揉了两下,身下迅速硬了。
宋柠心憋住乐,继续说:“第一是你说没啥好愧疚的。有道理。谢谢你给我台阶。第二是我们是朋友。”
时北耳朵里听不见话,两指径直捣动。
她半挣扎,呻吟地拒绝。
随他加速,拒绝无效,宋柠心放松抗拒的双腿,放松容纳他的手指。水泽声色情地回荡在偌大空间,她很快忘了要说什么。
说白了,都是些车轱辘情绪。白天晚上都能说,有一辈子的时间说。性功能啊,相当脆弱。这个爱啊,做一次少一次。
抓紧时间。
水漫得半张床单湿透。宋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