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时北，你看着我。”

他稍稍蹲下身，照做了。

宋柠心猛然凑近，透过黑色的瞳仁，目不转睛寻找倒映的自己：“好看呢！技术真好，是无师自通还是以前服务过谁！”

细小的光斑跳跃在深邃的黑色湖面。

滚烫的呼吸在时北的眼中吹开涟漪。

对视忽而汹涌。

时北明白，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摆脱这种纯真的诱惑。到底是他没有成熟，还是他的品味没有成熟，为什么会喜欢天真的多情人。

时北取了个新的高脚杯，转身倒酒，轻推至她手边：“宋柠心，列个未来五年计划给我好吗？”

“啊？”宋柠心眼睛咕噜一转，“是说工作计划还是？”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她双手撑头，跟他绕弯：“我列给你，你就会回我消息嘛？”

时北笑了：“我没有不回你消息。”

“骗人。”明明就有。

“那好，你列给我，我每条都会回。”

“和以前一样？”

“和以前一样。”

宋柠心仰头轻抿红酒，意外地扬了扬眉毛，摇晃高脚杯，“这酒不错呢。”说罢稍作思考，继续方才的话题，“我就知道你是故意不回我消息的。”

“好。我故意的。”时北认输，“我在你那里不是有一百次特权么，就用一次吧。”

宋柠心哈哈大笑：“你！怎么这样！我就知道你在耍我。”

笑声戛然止住，面面相对的无声近乎放大成尴尬。

她像在挨训。

又等了几秒，宋柠心主动奉送计划一：“我想好好享受生活，没有具体的计划。”之前计划太多，运转得像台机器，眼下不想想这些了。

“没有具体的计划？”时北重复了一遍。

“对啊。”

“好，那脱衣服吧。”时北冷着脸，嘴唇携丝缕酒意，毫无温度地碾上她的耳垂，感受到宋柠心的挣扎，他一手揉上胸，另一手探入蕾丝短裤，粗鲁揉捏，继续方才未尽之事，“抓紧时间。”

简单两下子，湿得流水。

软化的舌头没有任何预兆地扫过耳垂，半边身体像漏电了似的。宋柠心没有任何防备地被调至失控模式。

再一游走，吸吮，沟壑间打转，强烈的快感突袭，刺激得宋柠心使劲推他，左右扭脸，试图避开吻，却也没能挡住不争气的身体。

她被迫吃入沾满濡湿的手指，拼命“呸”：“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身体悬空。

他将她摔进沙发，单腿压制，速战速决地解开扣子，径直埋入幽谷：“那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过要跟你做……炮友。”可能在西雅图有过这种不负责的冲动。彼时，刚从长期关系中脱身，厌倦情感，如渴者寻饭，只想暂时释放一些性冲动，让随机的性在生活里写下一个未知的可能。但决定回国的时候，她已经明白自己是饥者觅食，钟情的是时北这个人。

“从没？”

“从没。”

不说实话。时北舌尖打圈，稍作刺激，随后抿住阴豆，面无表情地朝外扯了一下子。

宋柠心屁股被迫抬起，夹紧他的头颅，颤抖得崩溃：“别这样。”她想要好好说话。

“如果没有，那为什么说没有计划？”

“我是说……”她陷入空白。

“说什么？”他掐住臀肉，肆意揉捏，顺带将她托高，整个儿送入脸颊。

宋柠心感受到他高挺的鼻梁近乎磨过阴蒂，舌头灵活地扫过缝隙，又吸又吮。那些质感不清晰的部位，被他舐过，一一画上情欲的形状。

她不可抑制地挺腰，迎合时北，双手左右抓物，想借道力，最后插入他寸短的头发，感受到前后的起伏，又挨了几巴掌，快感爆破，鼻音失控哼吟，又骚又狼狈。

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她本来要说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