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宸”跑得好,让小林老板昨夜一场借酒消愁,刺激了他的欲望、添了他的坚决,也给了他机会。现在,他总算是踏踏实实地吃上了这个宝贝。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就在段、林二人的“互帮互助”越发频繁之际

北都西郊,汤山。

楚玉宸被楚云的卫兵看守在别墅二层的卧室。

躺在床上,楚玉宸摸着嘴边一颗疼痒的火气痘痘,望着天花板上未开的水晶吊灯出神。

不知道那个送信的勤务兵到了芙蓉县没有?

他恨恨地抠了一下之前从没冒过的痘痘。

就是怪这颗痘!不然他就偷偷跟那个送信的勤务兵跑了!

回家的第三天,他在夜夜春梦、醒来却是统统成空的欲求不满中,闷出了这颗痘。

他爹楚云、他妈白凤翔,两个都是从不生痘的体质,生的他也是这种体质。之前二十年他都不曾长过痘,骤然多了一颗迟来的青春象征,顿时引得许多熟识的人嘲笑。

其中,自幼跟他相熟的龙军长的儿子龙雅静,嘲笑他嘲笑得最多。也就是这个该死的龙雅静,提出要带他去胡同里某清吟小班坐坐,拣两个清倌人来梳拢,泄一泄火气。

接着他该死地意动了。然后该死地,他在那风月场所被他爸的人撞见,被打了小报告。

之后的一切简直不堪回首。他屁股还没坐热,刚打赏完领他们进来的龟奴,连那清倌人的面都没见到,他爸已经破门而入。

在“哐”的一声巨响之后,上身着衬衫,下身还是军裤的他爸出现了估计是刚从哪个兵营办正经事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来抓他了,对方腰间一条牛皮腰带扎得服帖,踩着一双马靴缓缓走近他,那张轮廓比他更立体,更俊、也更冷硬的脸,罩着一层厚厚冰霜,逼到他眼前。

楚云伸手就给他脑袋来了一巴掌。

巴掌只是开胃菜。之后他被他爸的副官们塞进车里,拉回家,又挨了他爸一顿好打。

他爸厌恶一切“不正经”和“不干净”的东西。

他二十岁时,他爸给他取字都取的“子贞”,便是希望他人如其字,一生有气节、修操行。

他跑去逛妓院,纵然是妓院里最干净的一等清吟小班,纵然他还连姑娘的面都没见到,他爸依旧十分恼嫌他。他被严厉地看管起来,连他爸到北都西郊汤山来开会都带着他,以防他趁机撒欢。

他想偷跑去芙蓉县是不成了。

只能想着对方会过来。

那个满身鱼腥味的土气小老板看见信,会不会愿意跟勤务兵马上到北都来呢?

楚玉宸内心忐忑,又摁了摁疼痒的小痘。

他会气他的隐瞒吗?他能理解他的顾虑吗?他会不会因为赌气不愿意来呢?

他有……为他的不告而别伤心难过吗?

脑中闪过段家大宅前那个缩成一小团低低抽泣的身影,楚玉宸心隐约地抽疼了一瞬。他捂着左胸,扭转了身子躺好,继续想着。

当初不告而别,他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做到,彻底把那个小老板从记忆中丢掉。

如果能丢掉,那么就没有留下什么话的必要了,直接寄去一笔款子,让那个小老板一辈子吃穿不愁,也就算报答了对方的恩情。

结果现在试过了,楚玉宸无可奈何地承认:他实在没法把他丢掉。

那只笨笨的大白兔……

楚玉宸抓心挠肝地解开皮带,手伸进西裤里。

闭了眼眸,他隔着内裤握住了自己硬挺的性器,“小林老板……”

小林老板……

你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现在也跟我一样,正在想着我吗?

芙蓉县。段宅。

“老爷!这个家伙,不是本县人,但是在咱们县里四处打听有关小林老板的消息!还在小林老板家门口鬼鬼祟祟的!不知道是要干什么坏事!”段家家仆扭着一个健壮黝黑的年轻人,迫使年轻人跪在段羲庭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