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许,他……”
林琅清一哽,没能把话说下去。
段抽手从口袋拿出一条绢帕,走过去,递给林琅清。
今天段羲庭作了全套的打扮,一身纯黑的长袍配上石青色缎褂,皆是典雅庄重的颜色;戒指、怀表,一应俱全。
林琅清接过手绢,道谢时一抬眼,就觉得段四爷像是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人物,有种苍苍然的华美和清隽。
“他可能是在家乡有未婚妻。许宸看着也有二十上下,有未婚妻是很正常的事。不对你留下一个字,不一定是嫌你,也可能是他自觉没脸对你说任何话。”画中人般的段四开口,言语的内容却是真实可信而又温柔:
“他说什么都是辜负,要么辜负你,要么辜负别人,既然说什么都是要没脸,还不如什么都不说,直接做了选择。他已经选了不要你,那么你也不必再为他伤心。”
林琅清听完他的推测,眼眶和心中的酸意渐消解了些许。
“谢谢您,段四爷。”
自从那次段羲庭被楚玉宸摔昏还放了楚一条命之后,林琅清就不再那么畏惧他了。
此刻拿他手绢擦净眼泪,林琅清顺势就收到自己口袋里,而后站起身,“谢谢段四爷帮我打听到了这么多有关小许的消息。”
强撑出一个笑,林琅清拍了拍了口袋,“您的手绢我回去洗洗,下次来还给您。”
“小林老板急着回去?”段四问。
“嗯?”林琅清听他似有挽留的意思,“怎么?段四爷找我有事吗?”
“我本想留你陪我吃个晚饭,”段四唇角勾起很小的弧度,还有点僵硬,林琅清简直难以确定他是否正在对自己微笑。
“因为家里有一些新到的洋酒,想请小林老板跟我一起喝,一个人独饮,总是不如两个人对饮有意思。而且我想小林老板或许也要一些酒来消消愁?”
“……谢谢段四爷,”林琅清摸了摸胸口。
确实堵得难受。
喝点酒,也好。
“那就打扰您啦。”
“别叫什么段四爷了。”
段四说:“我没有字,你可以直接叫我羲庭。”
夜。餐室中。
“羲庭……你说……”
林琅清举着一支长颈的洋酒瓶,咕嘟嘟往嘴巴里灌,“哐”一声瓶底砸在了桌上,林琅清醉醺醺地,一张透着红晕的、失落又迷茫的脸差点直接埋进碗里。
“为什么呀,小许他……”
段羲庭一手把他揽到怀中,他桃花般的脸蛋紧贴在段的胸口,嘴巴还在咕咕哝哝地说:“他为什么不要我了……我不好吗……呜……”
“你很好,咳。”段说了这句就沉默下来,尽可能地不说话,以免咳嗽。段抬手轻轻抚摸了林琅清纤瘦的嵴背,柔软温暖的腰肢,最后一手搂抱后腰,一手伸下去托起膝盖,把林琅清横抱了起来。
失重感刺激到了林琅清昏沉的脑子,他伸出双臂,下意识环紧了段羲庭的颈项。
似乎是走了一段路。
接着,下身一阵绵软,林琅清感觉身体落到了实处。手放开了抱住他的人颈项,伸到身边四处摸了摸。他好像被放到了床上。床单是缎面的,触手细滑而微凉。
唇被冰冷柔软的薄薄物体捕获,那东西也是上下两片,嘬住他的唇,轻轻地吮吸,不厌其烦地吻啄。而后触上来的东西终于不再是冰冷的,它温热、柔韧、灵活而湿润,林琅清迷迷糊糊地想,这是谁的舌头?
味道叫人喜欢……
清淡的……
微微的甜。
他像含住一块滋味清爽的软糖,本能地“滋滋”嘬了起来。
压住他的对方忽然猛地一抖,随即一双冰凉而骨节坚硬的手触上了他的胸口。
之后的一切都像是场绮靡春梦,他的上衣被撕开,敏感的胸前被嘬住,那人的舌头比他想象中更灵活,拨动着他的奶尖,打圈儿碾压他的奶晕,越舔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