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根洗得白白净净的脚趾也舔了一遍,他才射过不久的下身又高翘起来,于是就近取材,他拿人家被舔得滑溜溜的足趾摩擦着鸡巴,弄了林琅清一脚精液。
这次过后,他才略微满足地抱起已经软成一滩的林琅清。
拖着伤腿,楚玉宸一瘸一拐地走去浴室,把两人身上的东西都洗刷干净。
长久压抑的欲火稍平,加上因为床垫被弄湿,楚玉宸当晚睡在了林琅清的卧房,得以拥佳人于怀中,简直快活得不能再快活。
然而短暂地快活了一夜后,楚玉宸乐极生悲。
他的伤口感染了。
不晓得是前一天沾了太久的水,还是他为了装作发烧吞服的那种含老姜、肉苁蓉、花椒等物的药丸对伤口有恶性刺激,总之第二天一早,楚玉宸是活活疼醒的。
楚很快真正发起了高烧。
林琅清临时加请了伙计一位,去粉馆替自己的活儿,此后每天就在家里悉心照顾楚玉宸。
大夫当然是一开始就请来了,开了不少药;只是这么日复一日地喂下去,林琅清焦急地发现楚玉宸的情况并不见好,伤口处的炎症反而越来越恶化。
不能这样看着他难受下去了,这日凌晨五点,林琅清抬手抚摸了楚玉宸在睡梦中仍因为疼痛而紧蹙的眉,心疼地想道,看来中药是没用了,我得去弄点西药来。
这时候全国能搞到的最好的消炎药是磺胺,但他们这样小县城里的普通百姓是难以接触到的。
他得去求人。
段宅。
段宅的主人,全名叫作段羲庭,在家中行四,人称段四,表尊敬则唤他一声“段四爷”。
据说,段四早年因为身体不行,干活卖不出力气,在地主家给主人打得混不下去,不得已上山拉了柳子。结果东边不亮西边亮,没几年,段凭借脑子好、手段够阴毒,运气也好,混成了省里最大匪帮的头儿。
可惜这股风光不能持久,三十出头时,段在一场炮轰里给碎弹片扎进了肋骨,伤了肺,又引发了感染。
当时段军被敌军围困在山里,连药都搞不到。
段的肺从此坏掉了,稍微激烈点的动作,都能引发他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是在三年前,段羲庭三十六岁时,他选择离开已经很成规模的军队,来到了芙蓉县隐居。在离开前,他把手里的军队交给了自己的亲弟弟;三年后,亲弟弟接受招安,成了掌握一省的兵权的段军长,督领五万段军。
所以就算段宅没有护卫整天围着,仍旧是鲜有人敢靠近,都怕,怕一不小心,哪里得罪了哥哥,第二天就有弟弟带着大兵来毙了全家人。这个年代,掌握生杀大权的不是国法,是手里的兵多不多,枪杆子够不够硬。
林琅清也怕,谁不怕死?只是实在没办法了,他不来求段四爷弄点磺胺给他,就要眼睁睁看着喜欢的人受苦,受痛,乃至于发烧病死。
忐忑不安地端着茶杯,林琅清隔了袅袅的水雾,望着懒懒半靠在床上的段四爷,诉说自己的来意。
“……能不能拜托段四爷,赏点磺胺来救命?”他想起自己不过是受段四爷邀请,来段宅做过几碗鱼粉给段四爷吃。
仅凭这点交情,就贸然地上门讨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