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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上了牌桌,他已然不复一开始的心不在焉,神采奕奕颇有大杀四方的气势,有位子弟说笑道:“林先生杀气太盛,等会可要手下留情些啊。”

说完几人哈哈哈笑了起来。

打了将近一个小时,黎夏坐在他身边有些无聊,正巧侍应生来上喝的,她接过一杯给林意深时,不小心洒落了几滴在林意深西装裤上。

林意深垂眸睨了一眼自己的裤子,不经意地勾了勾唇,他倒要看看她要玩什么。

面上仍旧不显山露水地出牌、看牌。

黎夏随即抽了几张纸巾帮他擦拭,柔若无骨的手轻擦过他的大腿,林意深眼神倏地一暗,连呼吸似乎都紊乱了几分。

他伸出大手按住她作乱的手,捏了捏她的拇指像是在警告,趁别人在说话的空隙侧过头,声音暗哑,“故意的?”

黎夏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更用力的握住,她放轻了声音,像是在撒娇,“不小心的,林先生宽宏大量,不会同我计较的吧。”

女人声音又嗲又软,他甚少听到她这样说话,刚刚又被她那样撩拨,这会儿哪里还坐得住,这局打完,他看了眼手上的腕表,“走了”,他突然发声。

“这么快?”顾景熠还想跟他再打几手。

“有事。”他牵起黎夏手,说了几句道别的场面话,还让顾景熠好好招呼。

出了苍林居,门口已有摆渡车停着,林意深扶她上了车,黎夏以为是送他们到大门口离开,没想到最后停在了松梧院。

“你不送我回去吗?”黎夏在林意深下车前扯住了他的衬衫衣袖。

林意深回眸,看向她捻住自己衬衫的手指,纤长,指甲透着淡粉,他眼眸深了深,“刚刚在里面是谁这么大胆的,现在知道怕了?”

黎夏轻哼了声,将手收了回来双手环抱在胸前,她打定了主意,坐着纹丝不动,看他能拿她怎么办。

林意深已经下车了,他单手搭在车扶手上,含笑看她,“你确定要在这跟我犟?”

她睨了他一眼,还是没动。

“那你就不能怪我不绅士了。”他话刚说完,就将黎夏抱下了车。

黎夏惊呼了一声,“喂,你干嘛。”

因为害怕掉下来,她环住了他的脖颈。

林意深低头,“你乖一点,我就不干嘛。”

黎夏噤了声,她今晚算是玩脱了。

院子早已有佣人开了门,亮起灯,林意深一路将人抱了进去。

在玄关处换了鞋,黎夏就想跑,被林意深握住手腕带了回来抵在门上....

他抬起她的下颌,“今晚不开心了?”

她抬眸看着林意深:“没什么,就是和婧婧打了个赌,输了。”

“看来我不能到林先生的赌场,赌运不好,赌徒不是都很信运吗?”她像是自嘲般地说。

清亮的眸子熠着光辉,卷翘的长睫随着眨眼的动作扑闪扑闪,明媚动人。

林意深的眼眸逐渐缠上根根情丝,视线下移至她的唇上,“可我的赌场里没有赌输了就踩别人脚的赌徒。”

黎夏嘟了嘟嘴,双手攀上他的小臂轻抚着上面的青筋,“你不能跟我算这个账,还不都是因为你。”

捏在她下颌处的手指收了收力,他好笑道:“这又是什么道理。”

原因自然是不能同他说的,“女人总有她的道理,林先生,你不能跟女人讲道理。”

他端看了会,沉默了好一阵,像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肩膀微不可见地抖了两下,胸膛随之起伏着,“好,那我们不讲道理,讲讲其他?”

她扬起脖子,“讲什么?”

“我想吻你。”男人磁沉的声音说着直白的话语,他大大方方的袒露自己的意图,征询她的同意。

从见她的第一面起,就想吻她,想亲咬她的唇瓣,他喉咙干渴得很,红唇近在咫尺,他就像是迷失在沙漠里的旅人,偶然觅得一处绿洲得以滋润他干涸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