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已掠身上前将之接住。

待两人落在地上,那怀中人连连咳出鲜血,定睛一看,竟是花坛主,燕河大惊。

罗七听闻动静后先朝屋中望去,待那响动骤止,顾不得门前烟尘四起碎渣遍地,他忙跑进屋中,担忧山主有什么闪失。

华不染连咳数声,吐出心中激荡的气血,竟扯唇笑出,燕河见之以为他大受打击正要出声安抚,却被华不染拂开手。华不染起身,耳廓忽动,似乎听到了罗七跑进屋中的声响。他勾起的笑愈发诡异。

山主如此震怒,想必,那六音琵琶的确起到了好作用。

“坛主,你的伤?”燕河在旁关切。

“无事,小伤而已。”

华不染抬手制止了燕河的话语,他正细听屋中声响,初时听到山主迁怒罗七对他疾言厉色辱骂,后来越听越不对劲,到了最后,华不染脸色铁青,气得拂袖而去。

燕河望着花坛主气愤而去,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

原来屋中,气到失去理智的山主正将罗七抵在窗台上惩罚。

那一扇朱窗外,是东院毗邻山主卧房的一处园子,其中栽种奇花异草,纤竹苍松,还有一座依水而建的亭台,以供山主闲来观赏,是以外人并不得见。

华不染跋山涉水归来,风尘仆仆未曾洗净,却在东院吃了一肚子气,他气急败坏地去了北院,问过庄中仆役,知道白芷霜落居在此,特意前来。

北院中。

“何事让你这般气恼?”

白芷霜正用刻刀修饰着桌上嵌在木桩里的一枚暗器的花纹,抬眼看见华不染为纸鸢所引,怒气冲冲进来,不由问道。

“还有什么,还不是你那好师弟!”

“我师弟?”白芷霜疑惑不解,“你不是才从都城回来,怎会遇到他?莫非你绕道去了武林盟?”

听白芷霜这样问,华不染便知白芷霜根本不知罗七之事。一时不知该不该将真相告知于他。

见华不染不说话,又见他衣襟上有血迹,白芷霜不禁讶异:“怎么,你与他交过手,他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