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自己要看的热闹。”郑理眼睛里闪烁的光彩完全可以理解成隔岸观火。只要确认了剩下的那部分不会再让易江南有事,那就通通与他无关了。她一直以为,她总是因为他的快乐而快乐,却不知道,从三岁起,这许多年来他唯一坚持了下来的一件事,就是守护她的笑容,并且还将一直守护下去。即使强势如老胖子又如何能奈他何他有的也不是他要的。
郑理正待携了旁边那个需要找个山洞疗伤的魂离开,一直沉默不语的卢永福突然冷冷一笑:“卢永豪,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做这些假材料,但你始终是我弟弟,我不会怪你。”
“假材料?不是吧,你怎么会是这么低级的反应?太让我失望了,哥。”卢永豪成足在胸地晒出一脸嘲笑,“不过,父亲的表现更让我心折。”这种时候这两兄弟倒是少有地表现出了血亲间应有的一致性对着脸无人色的双亲都能表现出全无温度的豁达,当然追究一点也可以说是天性凉薄。
“这份出生证上的公章中间没有星,这样明显的破绽,不是你应该犯的。至于其他的,我想大可以做个亲子鉴定会比再去一项项甄别这些材料的真假要实际快捷得多。”卢永福淡定地站在原地,仿佛十级大风也舞不动他一根头发。
不知道是因为卢永福此刻的态度从容得来太过镇定还是父亲震惊的眼光太过怨毒,卢永豪脸上一直流光逸彩的笑容僵硬了瞬间,终还是兀自强硬地一哼:“那我们不妨拭目以待。”
“好了,今天都累了,有什么都等明天再说吧。另外,今天晚上在这儿发生的事,在有确切的结果出来之前,任何人如果向外透露任何一个字的话,就自己看着办吧。”老胖子不疾不徐的交待完便转身走了出去,并不怎样严苛的语气,但是所有听到的人分明觉得压抑得连呼吸也不顺畅。易江南终于知道为什么老胖子终日眯着眼睛笑淫淫地周围招摇撞骗了因为他不笑的样子实再是太可怕了!
直到厅里的人都走干净了,周青青才发现自己站得太久了,久到膝盖连弯一弯都会酸麻难耐。
就近找了一张椅子坐下,闭上眼,却仍是一遍遍看见RYAN绝决地望着那个该死的女人说“可是我只爱易江南。”却对站在身旁的自己视而不见。
突然被拥进一个怀抱,心悸了一下,触鼻却是淡淡的甘橘味道,最后一点卑微的希望终是被毫不留情地踩在脚底,于是不想再做挣扎,由着自己向下绝望地没顶……小小声地叫一句:“二哥哥,”眼泪倾泄而出,“我输了,我彻底地输了!我带着这串项链他却连看也没看我一眼,就这么输了。我孤注一掷地来,结果却……没有人要我,谁也不要我。”
“胡说,谁说你输了?没听到还要做亲子鉴定吗?我们还没有最后输掉,听到没有?”卢永豪使劲地握住周青青的肩膀,大声地说,不知道是想说服周青青,还是想说服自己。
“亲子鉴定?那个还重要吗?二哥哥,你明不明白?那个结果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我的结果,今天晚上,在这儿,已经全部揭晓了,后备新娘,那不是我要的。”周青青长长的睫毛颤动得象寒风中的蝴蝶翅膀,“我的爱情也有尊严!”
“对不起,青青,二哥哥只能做到这么多,对不起,我没想到结果会这样。”
“不,二哥哥,这不是你的错,是青青不够好,不够好到让他爱上我,也不够好到让他爱上我,不够好到让任何人爱上我。”周青青用力地将手背压在眼睛上,眼泪却仍然不停地飞溅出来。
“不,你那么美好,怎会没有人爱你?!”卢永豪拿下周青青压在眼睛上的手,只见那样年轻精致的五官在眼泪里居然有了一丝憔悴的味道,心痛得无以复加,更把卢永福从头到脚问候了一遍。
“那你爱我吗?二哥哥?”周青青突然问,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怆惶和乞求。
“当然,我爱你,我一直爱着你,从十一岁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你!在你的眼睛里还没有看到我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你,一直到现在。”卢永豪喃喃地说,眼睛因为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