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穗!”郑理和易江南同时喊了出来,四道眼神齐齐飞了出去,吴磊虽然也觉得袁穗这次玩得有点儿过了,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坚定不移地将自己的立场交到老婆手上:“你们两个这么大声干什么!小心吓着我儿子!”说完将袁穗的腰扣在手上,轻轻一带,就将老婆孩子安全转移开,留下这边五个人干柴烈火以燎原之势烧得乱七八糟。
“伯父伯母好!”卢永福算是五个人里最镇定的一个,礼貌地打着招呼,但是骨子里美其名曰“教养”的冷淡和骄傲还是明显地无法掩饰。但是对于从没见过易江南“朋友”的两老来说,这点儿小毛病算得了什么呢。眼前这个年轻人衣着光鲜,气质卓异,对老人有问必答,一望而知家教良好。只是不知道肯不肯入赘易家呢?这个问题需要从长计议。
“哦,卢先生今年贵庚呀?”老娘这套明显从《铜牙铁齿纪晓岚》里面批发来的客套,文绉绉得让易江南牙倒,看了一眼捂着腮帮子一脸苦相的郑理,交换了一个同情的眼色。
“虚岁二十九。”卢永福没想到老娘一来就毫不客气地盘根问底,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回答了。
“那府上……”
“进去吧,进去吧,站在门口说话多难看呀!郑理,帮我招呼一下老娘,我还有话要跟卢先生讲!”易江南一口气打断意犹未尽的老娘,并往里推,正所谓“擒贼先擒王”,郑理很聪明地架起了老娘,于是老易自动自觉地跟了过去。
看着老娘频频回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屏风后面,易江南这才喘了一口气,警报暂时解除。
“跟我来!”说着,易江南不看卢永福一眼就往后楼梯口走。
“你跑上来凑什么热闹?”易江南没有办法不生气。
“想看看,你们普通人的婚礼是什么样子。”卢永福讲出来的话不管怎样无礼,却永远是一副礼所当然的表情。
“普通人?呵,你们不普通,喝的是玫瑰花瓣上的露水,平时交通都不坐车,全驾着云‘咻’一声一跟斗就十五公里,打飞的连表都不用跳表,免收一块钱的原油附加费……”
“OK,算了,其实我是想来看一下你。”
易江南终于被卢永福逗笑,“小子,居然会讲笑话了!”卢永福也笑了,每次看到卢永福笑的样子,易江南总要费点事来集中一下涣散的意志:“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笑起来的样子有多帅?”这句话基本上没有经大脑,在这样隐敝的空间,加上微微前倾的上身,易江南的这句话听起来就象在调情。
卢永福有点难堪地把脸转向一边,干咳了一声。
“好了,人,你也看到了,红包,袁穗也收了,这顿饭就不用吃了吧?”易江南写作文分数不算高,胜在从不跑题。
“那你陪我吃饭?”卢永福想也不想问。
“愚昧!你看看我戴的礼花,上面写的是‘伴娘’!你知道伴娘是干什么的吗?还有,说好了,我们两上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请你,拜托你,麻烦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好不好?你这么神出鬼没的让我很紧张!”
“你会因为我紧张?”
易江南伸出手跟一脸茫然地卢永福慎重地握了握:“卢永福先生,天虽然黑了,但是做梦还是早了一点。回家吧,不然你们家的人会逼着我要流产手术发票了。”
“其实,为什么不可以呢?我是未婚男人,你是未婚女人,总是一个人,你不觉得很孤独吗?回家自己给自己开门,那种感觉真的很COOL。”卢永福反手紧紧握住易江南的手,貌似深情状。他越来越发现易江南在这个计划里实再是一个太完美的出现了,而且,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他更加迫切地需要参与她的生活等待整个事件的高潮来临。所以,袁穗一给他电话他就答应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见到易江南那个有点疯狂的老娘,好在这个意外无碍大局,不过看得出来,易江南尽得其母家传。
易江南楞了一下,猛地察觉自己的手被卢永福握住的时候,脸不适当地红了,急忙抽出手,最近两次见面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