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摸到新娘的闺房门。姑娘们又逼着吴磊念了一首名为《夫奴》的肉麻歪诗,以易江南为首的姐妹团又拿了十几封利是,这才让出新娘的卧室门来。一群兄弟松了一口气,推开门一涌而进。只见袁穗一脸期待地坐在床边,吴磊兴奋地冲过去亲了一口,惹来一片怪叫。
“亲爱的,我们走吧!”吴磊想到终于大功告成,过了最难过的迎亲关,乐得两腮抽痉。谁知道袁穗含羞答答地正要下床才发现,婚鞋不见了!
“我就不信找不到!”有红了眼的兄弟挽起西装袖子就是一通翻,不一会儿全都灰头土脸地走了回来,别的姐妹也是一脸茫然。易江南撮着牙花子暗笑:“小样儿,这么容易让你们找到我就不叫易江南了。”
郑理瞥了一眼一脸没睡醒模样的易江南,叹了一口气:“划条道出来吧,姑奶奶!”这是上次见过面以后这么久以来,郑理第一次跟易江南说话,而且语气如常,易江南的眼泪差点儿掉下来。
自从上次在金贵那顿饭之后,郑理一直没有再跟易江南联络过,连电话都没有。易江南知道他生气了,几次想打电话过去,却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于是两个人就这样史无前例地第一次冷战起来。只是随着冷战的时间越来越长,易江南的心却越来越慌,看电视的时候居然也走神,这对于拿电视送饭的易江南来说,是非常严重的症状,易江南觉得自己快忧郁症了。所以现在郑理的这一句话对易江南产生这样的心理冲击力就容易原谅得多了。
易江南回了回气才在众人惊愕的眼神里态度端正地低了头小声说:“也没什么,只要吴医生抱着新娘子站在楼道里大喊五声‘大爷今天大喜了,大爷今天很高兴!’”
人群里的兄弟姐妹一听,个个都笑得七倒八歪。一想到斯斯文文的吴医生从此在外家邻居面前白袍天使的形象形神全毁,一众人等再无任何立场,个个抱定手臂看笑话。
郑理走过去拍了拍吴磊的肩膀说:“兄弟,你要挺住呀!”
吴磊只好咬咬牙,跟袁穗交换一个无奈的眼神,一把抱起佳人,蹒跚着移出客厅,好事的摄像和摄影亦步亦趋,真实地记录下了吴磊小腿每一次的颤抖以及被周围邻居津津乐道经年的撕心裂肺地嚎叫。以至于袁穗的娘家亲戚无论老嫩连岳父母从此以后都管这位新晋女婿叫“吴大爷!”
最后,易江南从冰箱里把包在保鲜膜里袁穗的婚鞋拿出来的时候,有几个从冰箱里拿了酸奶来喝的兄弟立马吐了。
婚宴现场很热闹,但是太多繁文缛节,易江南一直跟在袁穗旁边帮着弄七弄八,累得半死,还要时刻看守袁穗再三交待要看紧了的装满利是的手袋,记下每个人给了多少,等会儿还要按数回利是给人家,大脑神经高度紧张,不过倒也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不用出去交际,对老娘也算是有了交待。
“欢迎光临!”知客唱喏,又有利是收,易江南赶紧站过去袁穗身边,伸过手去接利是,哇,好大一封!易江南抬头一看,楞住了,给利是的人居然是卢永福!
袁穗在旁边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卢先生,谢谢你!打电话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冒昧,没想到您这么赏脸!”
“哪里哪里,你是南南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卢永福难得地露出一脸礼貌的浅笑,落在易江南眼里只剩“虚伪”两个字。
易江南觉得莫名的心虚,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吴磊身后的郑理,后者看上去好象一脸平静,但是那个眼神狠狠地钉着前方的楼梯,好象那里站着杀父仇人一般。好不容易才结束的冷战又要开始了吗?易江南一颗心往一个黑暗的处所不断地沉下去、沉下去。
第十八章
“南南,是你把卢先生的名片给我的呀。”袁穗扑闪着粘了假睫毛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继续扇风点火。易江南被那阵带着睫毛液味儿的小风儿扇得头晕,这才明白为什么袁穗对于她恶整吴磊的时候状似平静,无动于衷,原来一早埋伏在这儿了。
“阿穗!”老娘特有的清亮嗓门儿让易江南眼皮一跳。
“恭喜,恭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