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多捆几道?你都给我捆成粽子了……”
“还……还好吧?”
说着,一把抓过夕影的手,继续往那纤细的腕上搭红线。
夕影:“……”
他一恍神,忽然想到点奇怪的东西。
“你…不觉得这个很像那个……”
“像什么?”
夕影抿了抿唇,说不出来。
夏日炎热,大魔头穿的也不多,劲俊的身躯俯在他上方,他的一条腿被压着,大魔头全神贯注地给他缠红线。
他却蓦地想起几个月前发生的那件事。
自从跟着他一起踏红尘,大魔头好的学不会,什么乌七八糟的乐子倒精通地要命。
夕影最喜欢去茶肆酒楼听说书,安安静静坐在那对大魔头而言却是酷刑折磨。
大约是当了数万年的树,一直不得动弹,他化形后有了多动的毛病,坐不住,夕影也不勉强他,就让他自己去附近玩。
这一玩倒好,人直接被拐进了秦楼楚馆。
回来后,就精神奕奕地对夕影说:“我找到了一个有趣的地方,不但能听故事,还能看人演,不止如此,还能参与其中,有趣极了。”
夕影想:难不成是戏楼?
但戏楼也不会让看客上台参演啊。
第二日,他被大魔头神秘兮兮地带过去,脸就黑了。
看人演,指的是那些春楼姑娘身体力行地卖力歌舞。
能参与,指的是那些姑娘唤大魔头郎君、公子,像是整了一出才子佳人的话本,增添情趣,说着就要拖他上楼共赴云雨。
夕影莫名有些不悦。
想着自己那不谙世事,单纯的儿子,来这种成年人取乐的地方实在不该。
他阴沉沉地问大魔头:“你和她们演了?”
大魔头眨着单纯的眸,点头,又摇头。
他道:“想演,但她们靠的太近,我不喜欢,我不想和她们演,我想和你演。”
夕影:“……”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嗯……他家大魔头还真不是人。
夕影笑了笑,抚着大魔头的长发,在对方彻底放松下来,往他掌心蹭时,他倏然一拽,揪住头发,在一阵吃痛委屈声,和春楼众目睽睽的陌生人眼里,将逆子揪回家。
身后隐隐传来议论。
“啧,是哪家的小夫君来捉奸的?”
“有家眷还敢光明正大来此,胆子不小啊……”
夕影头一次如此窘迫,扭头对那些人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逆子!”
喝花酒的男人,以及楼廊上的姑娘们都愣住了。
不知谁笑了声,迭声道:“啊对对对,逆子逆子,是逆子。”转头问身边的人,“这是最新流行的话本故事?够刺激的啊!”
夕影:“…………”
神,不跟凡人计较。
他揪着大魔头的头发,一路拽回去,都快薅秃了,偏偏对方一脸委屈,眼泪汪汪的,要落不落,根本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夕影冷静了会儿,觉得自己不对劲。
明明大魔头是魔,魔性本淫,逛花楼而已,夜夜笙歌都是正常的,他何必如此计较?还真将大魔头当作自己儿子养啊?
夕影想了会儿,舒了口气。
对一旁给他端茶送水,小心翼翼观察他表情,生怕他生气的大魔头道:“你没错,是我管的太多了,你明天……可以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喜欢就好。”
大魔头愣了下,眨着茫然的眼。
夕影自嘲一笑:“你终究与我不是同一种人,我何必拿我的准则去要求你呢?神不能沾染浊气,不便去那种地方,但你不一样,更多的浊气反倒有利于你修炼。”
双修也是一种修行方式。
“明天你去吧,我不拦你。”
夕影这么说,但他没想到大魔头这么听话,第二日还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