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

夕影看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却早就注视苍舒镜好几日了。

苍舒镜断了瘾香,一日比一日折磨,一天比一天痛苦。

他都看在眼里。

直到这一夜,他甚至为了欣赏苍舒镜的狼狈,早早支开师兄,哄走小兔妖,悄悄跟来碧落川畔。

如他所愿。

他看到了苍舒镜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直到瞧见苍舒镜拿起他的小衣前,他还觉得痛快无比。

那一刻,他面色骤崩。

苍舒镜真是好大的胆子!

当着他的面,卑微祈怜,背地里竟偷走他的……他的贴身衣物。

这种变态行径,让他想起一些不堪经历。

那些年,苍舒镜在外是光风霁月的谦谦君子,唯独关上门,在他床上,便化作可耻下作的恶兽,怎么下流怎么来。

苍舒镜一直喜欢他主动,还喜欢看他情动求饶的模样。

拿腰带遮住他的眼,让被触碰的皮肤更敏`感,或是对未知行为的恐惧,早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会将沾满污秽,弄得腥`臊的小衣塞进他口中,对他说:“怕你声音太大,让人听见。”

夕影便只能乖乖地咽下泪。

他比苍舒镜更怕被人发现。

曾经有过几次,苍舒镜弄来了什么药,骗他服下,他浑身发烫,起了反应,苍舒镜却不急着弄,而是故意调`戏他,让他被欲折磨地受不了,连声求饶,说着羞耻难当的秽语,才肯给他。

那些脏污的,狎昵的过往,自记忆回归便无孔不入地钻进夕影脑海中。

他如今想忘都忘不掉。

夕影快气疯了。

装作不在意的时间长了,他都快被自己骗过去了。

他的不在意是演给师兄看的,怕师兄担心。

也是演给苍舒镜看的,怕苍舒镜以为他还记得,还在乎。

他怕自己在苍舒镜面前重新变得狼狈。

凡人夕影可以狼狈,极仙崖神尊不可以!

但是现在的夕影气昏了头。

甚至忘记隐藏,他怒不可遏地走过去,就要挑起那件小衣焚毁干净。

却被一只大手蓦然紧攥手腕。

只一瞬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只强有力的臂膀一揽,拖进烟云迷蒙的川流中。

他手臂被反握着,紧锢着,后背牢牢贴在喘息不止的胸膛前,浑身湿透。

同那些修为不济,承受不住碧落川的弟子不一样。

同天生体质问题,会被碧落川折磨身体侵蚀灵脉的苍舒镜也不一样。

夕影沐在碧落川中,只会觉得舒适无比。

可他现在舒服不起来,他愣了很久都没反应过来,苍舒镜到底是哪儿来的胆子,敢拉他下水?

夕影怒不可遏,挣脱开苍舒镜颤抖痉挛的手臂,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

苍舒镜没清醒,反倒低垂着幽深泛紫的眼,带着沉醉与炽热的暧`昧,细细描摹着夕影的轮廓。

他瞧见了他的怒,也瞧见了那几分人气。

他的神祇,又被他拽下凡尘了。

他极兴奋,又颤抖。

手臂牢牢圈在夕影腰间,缀着湿润的眼睫温柔又炽热,再也瞧不见那些阴鸷狠戾,他还被碧落川的水折磨着,却感觉不到疼似的,只因眼前人,而从凶狠的兽,化作乖顺的犬。

“放……放开!”

夕影嗓都哑了,他不是怕苍舒镜,而是灵魂带来的恐惧,那些床笫上的经历与羞耻,让他对苍舒镜的靠近产生一种簌簌颤抖的本能。

他恨死了这种感受,却控制不了身体。

腿软打颤,他扼制不住啊!

大约是真被瘾香折腾糊涂了,误以为自己产生幻觉,栓在脖颈上的锁链滑落,卑微乞怜的犬疯了。

“是幻觉……是幻觉对不对?”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