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那种地方,字倒是认识,也能附庸风雅作诗两首,当着请来的先生面念出时,却被连连几声“有伤风化,粗鄙不堪”怼地一脸茫然。

无论换了多少位教书先生,在他们口中,他的诗作都是粗俗鄙陋,下作卑贱,不说苍生情怀,侠骨凛然,就连风雅事物都被他写成了风月情`事,气得先生险些吐血。

气走了教书先生,还有教他仙法的长老。

据说这位长老是父亲卖了极大的人情从天虞仙山请来给他启蒙的。

可这仙法与习字读书不同,于仙门弟子而言,修炼就像呼吸吃饭一样常见,天生就会,可对夕影来说却是无字天书,大惑不解。

就像教一株草木如何捕猎,教一只兔子如何放弃食草,以吸纳阳光之能存活一样荒唐。

纵他想破脑袋,也参悟不清。

他怕又气走一个让父亲失望,只能废寝忘食,不眠不休地钻研,却连个吐纳练气都做不到。

他不是懒,是笨,是毫无天赋,顽石难琢。

长老对他直摇头,说要请辞。

夕影很怕,怕到夜夜失眠。

段夫人无奈地问他:“刘先生、赵先生、吕先生,还有长风长老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