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离开军队了?”薛朗换了一个话题。

“嗯。”余安安嘴唇抿起,他站起身将病房门关闭,“我怀疑上将大人的去世是一个意外,不过很可惜,我过去的时候葬礼已经结束了,我只来得及送了花,甚至都没看到上将大人的遗体,也没办法探测究竟是不是因病去世。”

“想也是意外。”薛朗语气微妙,不过他和视君冥度为偶像的余安安不一样,不会参与进去,也不会因为这些腌?H事感到愤怒惋惜。想到君冥度离世后会引发的军队势力变动,薛朗眼神中属于野兽般的凶戾和野心一闪而过。

他继续道,“那你应该继续留在军队才对。”

余安安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他摇摇头,“虽然军队里肯定藏着不少蛛丝马迹,但我看到那些人幸灾乐祸的样子就恶心反胃。你不用管我,我有别的路子可以查明事情的真相。”

薛朗嗯了声,不再多言,他们的视线继续落在病床上的中年老人身上。

在又过了片刻后,余安安开口告辞。

薛朗的手指敲击着床头柜,忽地,他在余安安推开门的时候突然轻声开口,“你说,他像是会木仓的人吗?”

那双娇嫩的手真的敢又真的能握起木仓吗?

开门掀起的声音和敲击音夹杂在一起,掩盖了薛朗的话,余安安只隐约听到了几个音节,他看着嘴唇翕动的薛朗,问,“什么?”

薛朗幽幽地看着他,皮笑肉不笑地唇角微扬,“没什么,祝你成功。”

证据确凿,对方又供认不讳,他是在多想些什么?

余安安离开后,房间又恢复了死寂。薛朗一边看着呆滞的病人,一边望着床头已经有些枯黄的花朵,他眼睛里的晦意在不受控制地滋生,直到护士按时过来照看才缓过一些。

“他的大脑有办法恢复吗?”

待听完护士战战兢兢的嘱咐后,薛朗掀掀眼皮。

“不可逆的损伤,恢复的可能性几乎――”没有。话音碍于薛朗似笑非笑的眼神顿住,刺骨的寒意让护士冒出一声冷汗,她生生地换了个说法,“可能性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