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机在饭店门外的空地上盘旋。

门口的轿车已经停下,车门同时打开,下来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白手套的保镖。

为首的两个中年男人快步走进饭店,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我和江泠岚身上时,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江家的管家快步走到江泠岚面前,看到她身上的伤,“大小姐,您没事吧?”

陈叔也走到我身边,声音里带着怒火:

“小姐,让您受委屈了。”

柳如烟和警察们彻底懵了,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只剩下诧异。

江泠岚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

“张叔,钱带来了吗?季总不是要五百万吗?给她点点。”

张叔点点头,冲身后的保镖挥了挥手。

立刻有保镖提着沉甸甸的黑色箱子走进来,咔哒一声打开。

里面整齐码放的红色钞票,瞬间晃花了所有人的眼。

柳如烟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胖警察和瘦警察更是面如死灰,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的管家陈叔朝身后挥了挥手,立刻有另一队保镖提着同样的黑色箱子走进来。

“季总,”陈叔微微侧身看向季云霄。

“您要的五百万,容家和江家各备了一份。不过------”

他话锋一转,目光扫过我和江泠岚身上的伤,

“我家小姐被砸的手表是意大利手工定制,价值七百万。

江小姐的西装是英国老字号裁缝铺出品,损毁赔偿八百万。

加上二位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总共两千万。

这钱,得从季氏账上划吧?”

他身后的员工们早已吓得缩成一团,刚才起哄的几个更是恨不得钻进桌子底。

江泠岚接过管家递来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嘴角的血迹:

“还有这两位警官,”她抬眼看向瘫在地上的胖警察和瘦警察,

“滥用职权,殴打公民,帮着外人构陷,这账得找你们局里好好算。哦对了,”

她瞥向柳如烟,“寻衅滋事,故意伤害,数罪并罚,也够她蹲几年了。”

季云霄的目光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一样,声音发颤:

“容清秋......这些......这些是怎么回事?你......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

我看着他震惊的样子,突然想起大学时的那个冬天。那时候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棉袄,在图书馆门口缩着脖子背书,手里攥着两个馒头当午饭。

我走过去把热奶茶递给他,他红着脸推回来,说自己不冷。

后来我才知道,他每天打好几份工,既要凑学费,还要给生病的母亲买药。

有一次他熬夜写的创业计划书被导师批得一无是处,坐在操场边哭了很久。

我坐在他身边说:

“要不我找家里拿点钱,先帮你把公司开起来?”

他当时猛地抬头,眼睛红得像兔子,却说:

“容清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季云霄就算饿死,也不会要别人的施舍!

尤其是你们有钱人的钱,我要靠自己站起来,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那天我们吵得很凶,他摔了我递过去的银行卡,说最讨厌我这种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觉得我永远不懂他的自尊。

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提过家里的事。

他创业初期资金链断裂,我匿名投了三千万。

他公司被对手打压,我让父亲的朋友暗中帮忙解围。

他总说自己运气好,却不知道每次运气背后,都是我小心翼翼的托举。

可后来季云霄有钱了,却慢慢忘了本心。

他对我越来越冷淡,不让我接触公司的任何事情,生怕我是奔着他钱来的。

我原以为等公司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