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消毒水味道让我明白,这是医院。
虚掩着的门外传来医生与宫炎断断续续的对话声。
“医生,她怎么样了?”
“是轻微中暑,怎么能让孕妇在阳光下暴晒呢?……还好没什么大碍,先观察几天,回去后要注意……”
他们的说话声渐渐远离,我的头脑一阵昏噩,眼皮也渐渐沉重,又重新闭上。
然而这次却一直无法沉睡,对周围的一切尚有些朦胧的知觉,只是疲倦异常,睁不开眼睛。就像是高三时,头天晚上熬夜看书,第二天在课堂上硬撑着听课的情景。
一切都像是不真实的。
突然,感觉到好似有人用手指摩挲我的脸庞,弄地我痒痒的。随后,那人又慢慢逼近,吻着我的额头,动作十分轻柔,像是害怕将我吵醒。是冉傲吗?不会,冉傲的掌间不会有茧。那是谁呢?是谁呢?我想睁开眼,但是力不从心,身体不再听我的使唤,我只能放弃。
也许,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