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2)

容蓁自认棋力不弱,连精通棋艺的大哥,亦曾是她的手下败将,入宫前她与萧誉也曾对弈数次。可萧誉现下棋艺猛进,总是压她一头!也不知他从哪里学来的,棋路怪异又狠辣,两人下了三盘,杀的容蓁额头有了细汗。

眼见着这局又要输了,容蓁咬着唇瓣,绞尽脑汁想着破解之法。

芯红碎步进来,附在容蓁耳边道:“娘娘,相爷进宫了,在正厅候着。”

“父亲来了?”她当即如临大赦,随手将棋子扔进棋篓惊讶道。

“娘娘既有事,在下告退。”萧誉颇有眼力劲,将手里余的棋子放入棋篓,起身出了西偏殿。

容蓁扶着芯红的手走进正厅时,容玉山正双眼微眯喝着热茶,见容蓁走来放下手中的茶盏行了君臣礼。容蓁快走几步将他扶起,“父亲来女儿殿里就不需这些个虚礼了。”她打量着父亲的神色,“父亲过来,可有何事?”

容玉山借势起身双手负在身后,落后半步状似无意的问道,“近日听说娘娘与那南疆世子走得比较近?”

她闻言心中一跳,不自觉的抿了抿唇,“在宫中碰到过几次,无意中帮过他几回忙,所以见面也能说上几句话。”顶着父亲严厉的目光,她硬着头皮道。

话落,容玉山目光落在容蓁脸上,审视片刻,紧蹙的眉头丝毫没有松开。“南疆是历代皇帝的心病,欲除之而后快。南疆世子为质的这段时日我也派人观察过,他看似恭顺,实际是个反骨。虽是未及冠的少年郎,但名号可比咱们看上去的要响亮多了,‘杀神’不是随便能担得起的。”

“他们之间的恩怨咱们容家不欲参与,更何况你二哥几次出征南疆,早年也是结过仇的。娘娘最好与他走的别太近。”

说道最后,容玉山语声中多了严厉,正色看着容蓁。

容蓁恭顺的低头应是,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有反骨?

何止啊!

这少年简直就是胆大包天!

父亲并未多待,喝过两盏茶又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容蓁回到暖阁半倚贵妃榻,与父亲聊过后心里莫名堵得慌。也不知是因父亲让她不要与萧誉走得太近,还是因年关将近,手中事不减反增。

抬手揉了揉额头,阖上眼整理起思绪来。想弄清当年真相,要先找出太子、先皇、贵妃几人之间的关联。

太子莫名暴毙,紧接着先皇薨逝。没过几日,先皇最宠爱的贵妃殉情。这贵妃之死,总给她怪异之感。

那个疯了的宫女......

萧誉说过,他要查太子旧事,宫里的探子才让他去寻这宫女,难道……

容蓁面色一沉,难道太子跟这宫女有什么?她反复念叨“偷情”二字,是说她与太子……偷情?

可太子一向光风霁月,更何况,他是楚燕名正言顺的储君,若想要一个宫女,左右不过一句话的事。容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可能。

那么,到底谁才是这“偷情”的主角呢?她有些颓败的揉了揉跳痛的太阳穴,轻叹一声。罢了,现在掌握的线索太少。好在这一世有萧誉,有些事不必她亲自去,也就能避开楚绍的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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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摆在桌上,是绿芜照容蓁口味精心备的,却丝毫引不起她的食欲。没吃两口便让人将膳食撤了去。

冬日的夜来的早,簌簌的落雪声,前院里宫人脚踩积雪的清脆声,在夜间放大开来。父亲的话在她耳边回响。她敛下眼眸,掩盖眼底的苦涩。

她何尝不知?可有些事,非理智能够控制。情感若是能自己左右,往古至今又怎会出现那么多令人羡艳的风月情长。自重生以来,萧誉帮了她太多,每一次的出手相助,每一次的温柔以待,春雨润物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她的心里。

容蓁本就不是无情人,滴水尚能穿石,真情如何不能浸心。她心中清楚,自己对萧誉,并非全然无意。他清冷的眉眼,偶尔流露出的温柔,都像春日暖阳,融化她心底坚冰。容蓁知自己该克制,该保持理智,重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