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止的样子看着她。

容蓁见芯红还是未动,又吩咐道:“你且去安排晚膳,陛下既然要来,就按他喜好备膳。”

芯红嘴皮子动了动,终是转身退出暖阁,整个房间里现只剩下容蓁和萧誉二人。

她瞧了眼安放在妆台上的菊花,拿起来放在鼻尖嗅了嗅,勾了勾嘴角道:“世子不仅‘辣手摧花’,如今倒也学起了偷鸡摸狗的本事。”

萧誉走至她身旁,摸了摸鼻子,也笑道:“前一句我不否认鲜花配美人,只是后一句,那也只能说是看多了也就学会了。”

容蓁一噎,顿时失语。似乎之前每次去找萧誉,她都是翻墙根儿去。

她慢慢转回头,不搭话,手里握着那牛角木梳继续顺着发。

萧誉在她背后悄悄露出得逞的笑来,迈步走上前去,将容蓁停在空中手里的牛角木梳拿了过去,顺着她方才的动作,轻轻地从她头顶一下一下轻柔地梳着。

容蓁被他的动作被惊到,瞬间黛眉蹙起身体开始紧绷起来,还从没有哪个男子为她梳过头。这世道也从未见过、听过,哪个男子愿意为女子梳妆。

别说盛京的这些个宗室勋贵,即便是普通男子都只愿意手里挽弓拿剑,降服烈马,或拿笔杆、琴笛做那些附庸风雅之事,哪里肯做这些伺候旁人的活!

哪怕她父亲与母亲恩爱几十年,印象里也都未曾见过父亲为母亲梳过发。

萧誉虽非楚燕的勋贵公子,但南疆王世子的身份丝毫不比盛京之中哪位公子要低的。哪怕是宫里的皇子们,只要还未封得太子,按理也是需得往他身后靠一靠。

而他此时正专注地拿着她的牛角木梳,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梳散一根根青丝,丝毫不觉有任何不妥。

习武之人本就比普通人的感官更为灵敏些,顺着萧誉的动作,她连呼吸都轻了。

“原以为路上会有什么好看的花,寻了半天也就这朵荷兰菊能将就,但是将它带来到你这殿里,我便后悔了。”

容蓁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的萧誉,如松柏挺直的背脊,如兰俊逸的男子也正看着她。

她抬眸从镜中看向他时,美若芙蕖的容颜撞入萧誉的眼底,使他稍稍愣神,半晌后继续道:“后悔不能将南疆的金粉魏紫带来,只有那金粉魏紫才配得上你。待来日去到南疆,一定将那金粉魏紫捧来给你,戴于你鬓间!”

容蓁被他的话“嗤”一声逗笑,“那可并非普通的荷兰菊,一株万金不止的稀罕花竟被世子视若粪土。世子还是将金粉魏紫留给以后的世子妃吧。”

话落,萧誉眸光闪了闪,不以为意冷哼道:“万金如何,世间并非所有东西都靠钱银能衡量的。”

金粉魏紫她小时听二哥提起过,那花娇贵的很,仅生长在南疆内的涞水河畔,七年开一次花,一次只开七日。二哥曾带回来过一束给她,奈何从南疆到燕京快马加鞭都需半月脚程,待二哥回家时,那花却已开谢,终是未曾见到那花开时的美丽。

萧誉不会梳女子的发髻,只将容蓁的青丝彻底梳顺后,将牛角木梳放回在那妆台上。

容蓁拿玉簪将青丝松松地绾起,额前几根发丝从她脸颊滑落,十分慵懒的模样。

见她这样打扮,萧誉竟觉得赏心悦目,笑着打趣道:“娘娘倒是不介意我看到您这般。”

她本打算小憩,哪想萧誉会如此大胆闯进她暖阁里,发饰和发髻都落下了,她也懒得再梳理,反正当时在山洞里更狼狈的模样都被他见过。

听他这样说,容蓁剜了他一眼,不答话。

萧誉见她不理会,如在自己寝殿般,在她身旁自顾自地坐了下来,一点儿也瞧不出有半分的拘束,还抬手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盏悠哉地品尝起来。

容蓁瞧他那随意的样子,哪里有半年前在承乐殿初见时那浑身戒备的模样。

她挑了挑眉,“世子莫不是一时兴起,只为来本宫这里讨杯茶喝吧?”

第37章 应约我知晓你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