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岂会轻易放过萧誉。
只见他左手从怀中摸出短刀,对着萧誉的胸口刺去。
萧誉反应极快,更似早有准备,左手立刻紧紧握住刺来的短刀,让对方便是半分也不能再前进。
那人握着短刀反绞,想挣脱控制,鲜血立即从萧誉左手指缝中渗出。
未等对方反应,萧誉左手握刀向着自己一拉,右脚回旋一扫,趁卫战失去了平衡之际,刀锋一转,断掉的那半柄长刀狠狠往对方的腰部刺去。
萧誉手里的刀霎那间没入对方腰部,后者吃痛,连退好几步这才稳住身形,再欲攻去。
“住手!”
高位上的人终于沉声怒喝。
卫战正欲向前的步伐,随即止停下。回头看了看皇帝眸光冷厉,这才将抬起的手,不甘心地又放了下去。
满殿的众臣,谁也不曾想到,卫战会输!
众人愣在原地,满眼满脸的不敢相信。
萧誉怎可能赢了卫战?
他怎么会受伤还能赢了卫战?
又怎能在如此年岁就赢了卫战?
萧誉一敛刀风,冷清地一瞥那伤痛之人,话却是对高台之上的人说道:“不曾想,中原比武切磋竟是使这般偷鸡耍滑。”
容蓁眼底闪过一丝惊讶,目光被他染满鲜血的左右手定住,流了满地的血,刺眼得很。
流血的那人却浑然不知一般,幽黑的目光,满脸清冷之色,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
她忽然又想起二哥的那句话,眸光沉了沉。
果真是个难缠的人!
第22章 打量为了除掉这南疆世子,竟花了这么……
夜色渐晚,水渠中央倒映着银色月牙儿。
“萧誉!你此番言语是何意?”
萧誉因方才的比试,整只手臂被流出鲜血的彻底包裹,仿佛血人一般,所站之处的地毯早已被侵染成深红。
面对帝王的怒气,他略带苍白却依然漂亮夺人眼的脸上,并无过多的表情。
此时有大臣站了出来谏言,容蓁的目光这才从萧誉的身上挪开,向那大臣看去,是父亲另一门生,光禄大夫叶骞。
“陛下,卫统领和萧公子皆负了伤,臣以为还是快请太医前来,为两位包扎一下。”
皇帝冷着脸,看向台下二人,一言不发。
叶骞斟酌一番,又道:“萧世子初至我楚燕,虽为质子,但若照顾不周,只怕是楚燕失了礼数。”
仁义礼智信乃楚燕立国之根本,得外交邦国看重信任。
“陛下,萧世子乃南疆王之子,虽来我楚燕为质,到底身份贵重,况且今日乃帝后大婚宴请百官,还是请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早传太医为二位包扎,切莫耽误了宴会。”
百官扫眼看去,说话者正是皇后的父亲右相容玉山。
殿内的言论一时如墙头草般倾倒,原本满口不屑这南蛮子的众臣,皆连纷纷跪地请旨。
大殿内,气氛霎时更加压抑。
楚绍面色不悦,冷眼看着跪了一地的大臣们,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内心的暴戾:“好!朕就看在皇后与众卿面子上不与你计较。王乾,你即刻去将太医院的薛太医请来为卫战和萧世子二人处理伤口。”
“是!”
王乾得了皇帝的口谕,立即领了两名小內监,疾步出了承乐殿。
所经之处,静可闻针落声。
“朕早先听闻南疆男子除了身手卓越,酒量亦是不凡。”楚绍阴沉着脸,举起酒盏,笑不达眼底,“今日设宴萧世子珊珊来迟,应罚酒三盏,不知萧世子可有异议?”
话音未落,两个耳聪目明的小內监举着酒壶并酒盏,走至距离萧誉两步内停下,踌躇着不敢上前,因其周身血迹远远看去恍若弑灵,着实可怖。,
被看做恶神的人依旧看不见任何波澜,似是看出两个小內监的窘迫。上前一步,拿起小內监托盘中的酒盏一杯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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