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蓁看在眼里,唇角玩味的勾起。
她敛了笑意,正色看向紫冥,声音沉了几分:“他在南疆,一切可好?”容蓁看似平静,搁在袖中的指尖却不自觉地收紧。
窗外,夕阳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最后一丝余晖也消失殆尽。
屋内
点起了琉璃宫灯,摇曳的烛火投在容蓁精致的侧脸,将她的眉眼勾勒得愈发深邃。
萧怜原本还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此刻也忍不住抬头看向紫冥。
紫冥垂眸,避开萧怜的视线,恭声回道:“回殿下,萧世……南疆王一切安好,殿下放心。”
容蓁闻言眉梢不可查的轻挑,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
紫冥将萧誉在南疆的事,事无巨细地告知容蓁。
等交代完,夜幕已完全降临,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庭院中,将花木的影子拉得很长。
夜风拂过,带来一阵阵玉兰花的幽香。
容蓁望着夜空,目光幽深。
他何时来见自己呢?
容蓁幽幽叹气,心里知晓,萧誉一身伤病不说,才夺回的南疆,偌大的摊子总不能撒手不管。待想明白,浮躁的心情稍稍落下。
接下来的几日,盛京城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直闭门不出的长公主与面生女子同游的场景。
一辆华丽的马车,驶过朱雀大街。车身以紫檀木打造,镶嵌着金丝银线,四角悬挂着精致的琉璃宫灯,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拉车的四匹骏马,皆是通体雪白,无一丝杂色,乃是难得一见的西域良驹。
马车所过之处,百姓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快看,那是长公主殿下的马车!”
“长公主殿下身边那位姑娘是谁?生得好生标致!”
“从前都不曾见过,大概不是咱盛京人,竟得长公主亲自陪同,这几日都形影不离呢。”
马车内,容蓁倚着软垫,看着对面兴奋不已的萧怜,唇角含笑。小丫头正掀开车帘,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打量外面的景象。
“哇!盛京好热闹啊!”萧怜惊叹,声音清脆如黄鹂。
“姐姐,你看那个,那个是什么?”
她指着远处捏糖人的小摊,眼睛亮晶晶的。
容蓁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微微一笑,“那是糖人,用糖浆做的,可以吃。”
“糖做的?能吃?”
萧怜眼睛更亮了,一脸跃跃欲试。
容蓁见状,吩咐车夫停车。
“走,带你去尝尝。”
她牵着萧怜的手,下了马车。
两人站在糖人摊前,只见小贩舀起一勺金黄色的糖浆,在石板上飞快地勾勒。栩栩如生的蝴蝶便出现在眼前。
“好厉害!”
萧怜拍手叫好,眼睛里满是崇拜。
容蓁目光宠溺含笑的看着“想要什么?让他给你做一个。”
萧怜歪着头,转身指向身后的紫衣男子道:“可以照这样将他绘出来吗?”
紫冥闻声抬首,眉头微皱看了萧怜几瞬,觉察到容蓁转首看向他时,迅速将目光移开。
容蓁见紫冥一身暗紫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只是那张脸上,依旧是万年不变的淡漠。
容蓁心中暗笑,这小丫头,倒是会捉弄人。
小贩笑了起来,“好嘞,小姑娘稍等。”话落舀起糖浆,凝神静气,在石板上飞快地勾画。
容蓁饶有兴致地看着紫冥。
紫冥依旧面无表情,只是微微蹙起的眉头,泄露了他的一丝不自在。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围了上来,好奇地张望。空气中弥漫着糖浆的甜腻香气,混合着人群的喧嚣声。
小贩手指翻飞,糖浆在石板上蜿蜒流淌,不多时,勾勒出身形颀长的男子轮廓。虽然只有巴掌大小,但五官轮廓、神情姿态都与紫冥如出一辙,连眉宇间的冷峻都刻画得惟妙惟肖。
“哇!好像啊!”萧怜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