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光明磊落,甚至有些……损。可谁让那些人不开眼,非要往世子心尖儿上的人跟前凑呢?
世子这醋劲儿,可不是一般的大。偏偏效果奇佳,如今盛京城中,谁还敢轻易招惹长公主?
“不过……”易辰偏着头,似是想起什么,话锋一转道:“只那位秦家公子,秦风,倒是挺有毅力。”
“秦风?”萧誉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
易辰恭敬地回答:“是,这位秦公子似乎……对长公主殿下颇为上心,每隔几日便会去长公主府拜访。”
萧誉的眉梢微挑,眸中闪过不悦。他轻轻转动着手中的白玉茶盏,茶盏在阳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一如他此刻的眼眸,深邃而内敛。
“上心?”他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戏谑,“他倒是比那些个公子们执着些。”这语气,像是在评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又像是……在品评一件有趣的玩物。
易辰不敢多言,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
别院内一时静谧无声,只有窗外的蝉鸣声,一声高过一声,不知疲倦地叫嚣着。
长公主府内。
“公主,秦公子又来了。”侍女绿芜走进内室,轻声禀报。
容蓁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描眉。听到绿芜的话,手中的动作微顿,精致的眉眼间流露出一丝无奈。
“就说我今日病了,不见。”容蓁放下手中的眉笔,声音清冷。
绿芜有些为难:“公主,这……您今早不是才入宫与陛下用过午膳,怕是……。”
容蓁揉了揉眉心,只觉头疼。自从那些“意外”发生后,她已许久不曾出门,也鲜少与人来往。可偏偏这秦风,像是认准了她似的,每隔几日便来一次,雷打不动。萧誉那些手段,怎没见在秦风身上起效?
“罢了罢了,我去见见他。”容蓁扶额,精致的眉眼间尽是无奈,起身理了理裙摆,裙摆上用银线绣着的繁复花纹,在日光下隐隐流转,衬得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更是如玉般温润。
步出内室,穿过一道垂花门,又绕过一架巨大的紫檀木雕花屏风,才算到了待客的花厅。檀木雕花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低沉而悠长的“吱呀”声,仿佛一声古老的叹息,在空旷的厅堂中回荡。
容蓁莲步轻移,裙裾曳地,环佩叮咚,如珠玉落盘,清脆悦耳。
她抬眸,便看见秦风站在厅中,一身青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玉冠束发。
花厅内,红木的桌椅,青瓷的花瓶,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秦风正站在一幅《江山秋色图》前,似是在细细观赏,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秦风,见过长公主殿下。”他微微躬身,一袭青色的锦袍衬得他身姿挺拔,举手投足间,皆是世家大族才能培养得出的优雅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