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当着一族人的面发重誓,一生只娶这一位王妃绝不纳妾,外祖父这才点头同意将姨母许配给贤亲王。
前世她没有机会见到这位姨母,她想大抵也会如她母亲那般好相与。如今想来由贤亲王妃来亲自操办她的大婚,已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她心底对外祖父如此为自己筹谋打算而感动。
翌日,贤亲王府的马车便驶入了容府。
容府上下一众人由容玉山领着,已在门口等候多时。
贤亲王妃一身华服,三十多岁人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任何痕迹。
容蓁上前亲自将贤亲王妃扶下马车,寒暄道:“姨母平日要打理偌大的贤亲王府,如今还要分神过来操办蓁儿的婚事,蓁儿心里过意不去。”
贤亲王妃缓步走下马车,一举一动都彰显着皇家威仪和簪缨世家的底蕴。
她轻轻地拍了拍容蓁的手背,心疼道:“让姨母好好瞧瞧,竟出落得如此标致!这些年,你受苦了。”
贤亲王妃自下了马车,一双眼睛就没有从容蓁的脸上移开。
她眼含热泪,心疼地轻抚容蓁的脸颊,声音微颤道:“姐姐她去的早,本应由我来多照看你些。”
说完,又抬手摸了摸容蓁的眉眼,嘴角含笑道:“这眉眼生得像极了你母亲。”
容蓁眼眶微红,她的脑海里早已没有了对母亲印象,只有母亲留给她的那镶金琉璃坠,让她日夜佩戴来寄以哀思。
“好孩子。”贤亲王妃拉着容蓁的手,走进花厅。
崔元钧坐在花厅前堂,正细细品茶,见一行人簇拥着进到堂前才抬眼朝门厅看去。
“几日前,皇室纳采我人虽在贤亲王府,却也是有所耳闻。且不知陛下想要许给蓁儿一个什么位分,我心中有底才好筹备不是?”贤亲王妃拉着容蓁的手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膝下两个儿子,一直想有个女儿却未能如愿,如今能借此机会体会一把嫁女儿的辛劳,恨不得能将天底下所有好的物件儿都搜刮了来做嫁妆。
大肆筹办是一码,但也不能越了位分,需得问清楚她才好策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