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锦烦闷地皱了下眉,眼看周围无人,她便又恢复了平常的声量:“你有没有帮我拿去洗掉啊?”

萧嵘总算开了口:“你不是不让我帮你洗吗?”

司锦霎时有些脸热:“可是……昨晚那个……”

皱成那样,满是湿痕,还可能沾上了他的东西……

若是叫下人拿去清洗了,还不如直接扔了算了。

眼看再不回答真要把人惹恼了,萧嵘伸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颊。

“我洗了。”

“真的吗?”

“昨夜你睡了之后,我便

拿去洗了。”萧嵘顿了一下,收回手来,漫不经心道,“不过你的小衣系带被扯坏了,应是没法再穿了。”

“啊……”司锦张了张嘴,却是回想不起昨晚衣衫是如何被剥落的了。

总归的确不怎么温和,竟然还被扯断了系带。

司锦闷闷地道:“那你扔了吗?”

萧嵘没接这话,伸出筷子给司锦夹了一片小菜:“吃过早膳,我便让大夫来替你诊脉。”

司锦点了点头,脸蛋还是红扑扑的,哪还有心思想更多。

早膳后,司锦等在屋中,很快便见下人领着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来。

司锦探着头往外看了看,目光一直盯着不断走近的男子,直至他进到屋中。

司锦偏头小声朝萧嵘道:“这便是我们府上的府医?我好像对他有些熟悉。”

话音落下,萧嵘眸光一沉,原本放松包裹着她的手掌收紧了几分。

进屋的大夫已经走到跟前。

司锦想了想,开口道:“你把头抬起来。”

刘大夫一愣,微抬的目光下意识就朝萧嵘看去。

但萧嵘没理他,垂着眼眸只盯着他和司锦相牵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刘大夫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抬起头来。

司锦细细地看着他,脑袋有些发胀,像是要想起什么,但却很难捕捉到具体的画面。

片刻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诊脉吧。”

刘大夫松了口气,赶紧上前伸手为司锦诊脉。

萧嵘神情晦暗不明地流转一瞬,直至刘大夫收手,他才出声问:“如何?”

“回大人,小的还需检查一下夫人脑侧的伤势。”

刘大夫说完,萧嵘面上神情短暂凝滞一瞬。

他很快掩下不自然之色,侧身让开了身:“别怕,让大夫替你看看。”

司锦倒是并未害怕,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今日的萧嵘,好像比她还要紧张几分。

但这些都可以归结于他也很在乎她的伤势,他应该是同她一样,都希望她能快些好起来。

司锦同样侧过身,将脑侧受伤一处朝向大夫。

刘大夫上前,轻轻拨开司锦脑侧的发丝,一边查看一边伸手轻微按压。

相比小镇上的那名大夫,眼前这位大夫的确要让人感到医术高明更多。

刘大夫问:“夫人此处可觉胀痛。”

“并未。”

“如此按压呢?”

“有一点点,但是不明显。”

“晃动脑袋时,可有觉得晕眩?”

“没有。”

刘大夫很细致地问了许多情况,让司锦原本放松的心情也逐渐紧张起来。

直到刘大夫从她身边退开,她主动回到萧嵘身边,还牵住了他的手:“大夫,我的伤势怎么样,可还能恢复?”

“当然,夫人不必担忧。”刘大夫面色如常,躬身禀报,“小的方才查看了夫人的伤势,经过这些日子的休养,伤处明显可见在向好的方向愈合,夫人虽是因此失了记忆,但伤处既能愈合,记忆也自有可能恢复。”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没能想起来啊。”

“那夫人平日可有某一瞬间对人或事生出些许熟悉感?”

司锦眸光一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