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相距不远,却并非近到会有触碰到距离。

可那双黑眸投来的视线犹如实质般扼住了她的脖颈,即使没有施加压迫的力道,也令她逐渐感到呼吸困难。

他们之间,何曾有过能生出男女之情的相处。

司锦不愿多想,只急于想逃离这不正常的氛围之中:“你先把门打开,我要出去。”

萧嵘却道:“是我此前表达情意的方式不对,所以你才毫无察觉。”

司锦心惊地攥紧手,总觉得这话从萧嵘嘴里说出来甚是骇人。

若是此前的方式不对,他莫不是还有别的方式。

以及,此前的方式是什么方式,就是对她偷摸拐骗阴险算计的方式吗?

那别的方式又是什么?

司锦又想后退了,可眼下房门紧锁,她再退也无法退到不必看见萧嵘的地方。

她只能扯动着唇角,再次道:“把门打开,你不要再同我说这样的话了。”

萧嵘总算移开视线,若有似无地扫了一眼房门上的铜锁:“三日后是司家家宴,我们还要一同前去司府,你也不要再同我说和离之事了。”

司锦方才正是为通知萧嵘此事才会折返回来撞见这一切,没曾想他已是知晓了。

她此时都理不清自己是否该后悔折返回来。

若是她未折返回来,司铭调职一事就不会有任何变动。

只要等到调职文书下批,萧嵘是否就无法再牵制她了。

萧嵘上前半步,从袖口拿出了钥匙递给司锦,却道处令她如坠冰窖的话语:“我们已是结为夫妻,如今是,往后也会一直是。”

好似话已至此,即使牢笼解锁,她也无力飞出他的掌控。

第8章 “你这个疯子!”

司锦打开书房房门,逃也似的回到了秋水院。

一路上她不敢回头看,害怕萧嵘会追上来,更不敢停下脚步,只想赶紧离他越远越好。

砰的一声急促声响――

她连关门的力道都失了控制,引得秋水院内下人紧张赶来询问。

司锦无暇回应,只能呼吸急促地背靠房门,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从未想过的事情真相还是令她后背逐渐泛起凉意。

一开始就是萧嵘有意为之,他不仅暗自促成这桩本不该有的婚事,还编造了谎言将她一直蒙在鼓里。

若非她今日撞破此事,萧嵘还要打算继续瞒骗她多久?

司锦颤着瞳眸满眼无助,她最初根本就未曾料想过探寻此事的真相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就连沈叙栀,或许也只是把这当作萧嵘爱慕她的传闻。

但事实却是,欺骗,强迫和掌控。

好似所有的路都通往被封闭阻挡的死路,令她找寻不到摆脱困境的方法。

若她执意和离,萧嵘真的会出手将司铭调职离京吗?

父亲为此事忧心多时,司锦不知其中具体,也能

猜想到以她爹的能力,最终是费了多大力气才得以办成此事。

如今却会因她而前功尽弃吗?

司锦无从预见此事的结果,只知萧嵘的城府已远超她的想象。

他竟用这等事威胁她,实在卑鄙无耻。

可这一切的算计竟只源于他想与她成为夫妻这样的理由。

这也太荒谬了。

他究竟喜欢她什么,他们之间本该是不相熟的吧。

司锦记得,她曾经仅有短暂的与萧嵘和睦相处过一段时间。

所谓和睦,便是她瞧着萧嵘顶着那张人畜无害的漂亮脸蛋向她道歉后,她原谅了他,愿意继续同他说话。

可萧嵘话很少,沉默寡言得不像那个年纪的孩子,大多时候都是司锦一人在说着天真烂漫的童言。

有一次,正是司锦终得爹娘应允,能够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闺房时。

她向萧嵘分享喜悦,并询问他:“你希望住在怎样的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