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唇边的笑意僵住,随后逐渐真笑不出来了。

她扯了扯最近,好一会才道:“好,那劳你在叙栀回京后向我知会一声。”

“那是自然,叙栀自己也定会第一时间前来寻你的。”

*

此事还是在这般诡异的氛围下进行了下去。

省去了想办法在司老爷子寿宴时相见这一步骤,事情一时间顺利得也让人难以紧提心弦了。

沈迟甚至还颇为放松地尽情享用了萧嵘为他准备的茶点。

司锦一直能看到窗边那道身影,再到他从头到尾就没好看过的脸色,她是真怕萧嵘会在茶点里动手脚,不至于是砒霜也有可能是泻药,誓要叫她往后再难得沈迟半点帮助。

巳时过半,司锦在府邸门前送走了沈迟。

看着沈迟渐行渐远的马车,她忽的有些惆怅。

她不知自己此时心下的情绪是什么,繁杂牵扰着,既不能完全松缓下来,又没有心弦紧绷得头皮发麻。

直到沈迟的马车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司锦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府。

司锦一路回到秋水院,心下还在思虑今日和沈迟交谈的内容。

沈迟与她以往虽是相识,但却并非十足亲近的关系。

她不记得过往,更多的或许只能等到沈叙栀回京与她相见后才有下文了。

可是……

到那时她也能如此顺利地见到沈叙栀吗?

司锦不由想起方

才窗外那张阴沉的脸庞。

她脚下步子一顿,发现自己已是回到秋水院的主屋门前。

其余的思绪暂且被抛之一旁,她这才发现并未见到萧嵘的身影。

他去了何处?

司锦站在门前眨了下眼。

一瞬思绪后,她抬手推开了房门。

“啊――”

一声惊呼,尾音又戛然而止。

司锦惊吓地看着门前直愣愣站着的高大身影,换作任何人,即使他此时是笑脸相迎的,也都会被吓到吧。

更何况,萧嵘脸色还是那么难看。

不过惊吓后,司锦又很快平复了下来:“你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等你。”

好吧。

她好像问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话。

司锦走进屋中,视线先一步看见窗台边小白的鸟笼门不知怎的被关上了。

自从她发现它开着笼门也不会飞走,而且它可以自己自由地进进出出,她便将小白的鸟笼一直敞着门了。

这是因窗边风吹的吗?

司锦歪了下头,迈步走去。

才刚走到笼子边,笼中鸟就颇为激动地往鸟笼的缝隙凑出尖嘴来。

像是……在告状?

司锦不自觉回头,险些又被萧嵘吓到。

她方才都没注意脚步声,这才瞧见他又一如既往地跟了来,此时就在身后两步外。

司锦嘴唇微动:“是你给它关上门了吗?”

问完这话司锦又有些后悔。

万一不是萧嵘做的,她岂不误会了他,就算是他做的,他也不定会承认。

岂料,萧嵘很快就答:“是。”

“我怕它跑了。”

“它不会跑呀。”司锦微蹙着黛眉转回头去,一边说着一边替小白打开了门,“它早就不跑了,之前一直都是开着门的。”

“也是。”

萧嵘意味不明地低声道,“它喜欢你,是不会跑的。”

司锦:“……”

她没理萧嵘,伸手将笼门打开。